韓旌的臉色沉下,說:“不用去。”
“我想去。”傅櫻說:“你陪我去吧,我想跟她說兩句話。”
韓旌皺了皺眉,看著她笑起來的小臉。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隻能和她見五分鍾。”
“好。”
傅櫻緊接著站起身,跟著他一塊往外走。
車子在西北城內駛行了半個多小時才來到這座勞教所。
這會兒,韓隨宇餘海英還有韓大少都在外麵。
看到韓旌和傅櫻過來了,幾個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餘海英當先走過來就說:“韓旌,鸚鸚就是想見你最後一麵,她跟我們保證過了,隻要能見到你一麵,保證以後好好在這裏接受教育,再也不去想別的事情了。”
韓旌回她:“我是帶小八來見她的。”
言外之意就是,他並沒有要見韓鸚的意思。
餘海英愣了愣。
韓旌牽著傅櫻往裏麵走。
韓大少挽著餘海英,和韓隨宇一塊又跟著他們往裏麵走。
韓鸚這會兒被帶到了一個密布的房間裏。
從外麵可以看到和聽到裏麵的場景和對話,但是裏麵的人完全看不到外麵。
她的手腳都被上了鐐銬,和平時的光鮮亮麗截然相反,她這會兒穿著灰色的格子服,頭發被剪短了,沒有妝容襯托的臉色灰白沒有氣色。
韓旌把傅櫻帶到了這裏,鬆開傅櫻的手,摸她腦袋說:“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好。”傅櫻推門走了進去。
韓旌站在原地,目光緊盯著裏麵看。
韓隨宇餘海英和韓大少也過來了,他們看向韓旌。
餘海英問:“韓旌,你真的不願意進去嗎?”
韓旌看著走進去的傅櫻,回她:“小八能解決。”
餘海英沒敢再問什麼,也朝裏麵看。
這時,傅櫻徑直走到了韓鸚對麵的凳子上坐下。
韓鸚抬頭看向她,見到不是韓旌而是她,韓鸚臉色一變,冷冷地問:“怎麼是你,六哥呢?”
“他不想見你。”傅櫻坐下後,神色冷淡地瞧向她。
韓鸚瞪著她就喊:“我不想見你,我要見六哥,你出去!你滾出去!”
傅櫻雙手交叉橫在了身前,好整以暇地瞧著她。
韓鸚越是暴躁,她就越淡定。
直到韓鸚張嘴罵她:“你這個賤貨!你把我六哥還給我!”
傅櫻抬了抬眼皮,眼底目光像冰山上的冰一樣冷寒。
韓鸚的眼珠子忽然瑟縮了下。
傅櫻說:“他是我的男人,誰敢搶,我就宰了誰。”
她的聲音仍然透著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清脆,聲色卻和她這會兒的臉色一樣,格外地平靜和陰冷。
韓鸚忽然哽住了嗓子。
外麵正看著這一幕的韓隨宇餘海英和韓大少等人都怔住了。
隻有韓旌笑著勾起了唇角。
室內,傅櫻又對著韓鸚補充了一句:“你也一樣,隻不過你比較幸運,還沒來及觸到我的底線。”
韓鸚想起了自己之前被傅櫻揍的那兩次。
她把她摁在地上揍的時候,和這會兒的臉色是一樣的。
隻不過這會兒,她的眼底似乎有殺意。
韓鸚又想到餘海英跟她說的傅櫻的身份。
傅櫻根本不是市井出身,她是金城第一豪門傅家的大小姐。
韓鸚還記得自己在E大那間階梯教室時,看到她坐在第一排,麵無表情地被教授介紹給所有人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