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好不好,還得你試了以後才能算數。”武立提起放在地上的一個背囊,解開封口,從裏麵取出兩把老舊的木劍。
孫儒臣看著武立動作,忍不住問道:“師父,這是……?”
“木劍。”武立回道。
“我知道這是木劍,隻是他用來做什麼的?”
“用來和你比試比試。”武立神秘地笑了一笑,看著儒臣說道:“若我沒看錯的話,你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了,是不是?”
孫儒臣一愣,繼而回道:“師父,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孩兒沒聽懂。”
“我不知是你自己確實覺得身上傷重,所以難以行動;還是你自己明知傷勢不重卻選擇裝腔作勢,以便待在家中躲避什麼東西。”武立嚴肅地說道:“但你這兩下子或許能瞞得過瑞虎兄和嫂子,也能結連這縣裏最好的郎中和大夫與你一同扯謊,在我與龍大哥這裏卻行不通。我們習武之人向來重視跌打損傷的診治,以便出門在外自行療傷。”
“我且不說,龍大哥方才看了看你身上又對我使了個眼色,意思你身上傷勢並不沉重,至少不至於動骨,許是傷了皮肉,嚴重些也不過搓了筋脈,不至於似如今這般臥床不起。”說到這裏,武立緩和了一些神色,換了更柔和些的口吻說道:“儒臣,你以實告我: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樣做?”
儒臣啞口無言,過了半響才緩緩說道:“師父,既然被你看出來,那我便坦誠相告吧:孩兒身上傷勢著實不重,也不怎麼影響尋常行走活動,隻是……”
“什麼?”
“隻是自從那一日之後,孩兒心中總會想起被我殺的、與埋伏我的那群匪徒,如在眼前一般難以釋懷,心中怖懼,因此才出此下策,想在家中多呆些時日,估計等個七八天或許就好轉過來,到時再出去見人,也不至於在他人麵前丟醜。”
武立一聽,氣得須眉倒豎,欲要嗬斥儒臣,又怕被外麵下人聽見了不好,便強壓著聲音低聲叱道:“我武立教你武藝時日不長,但畢竟至今已有三年光景,雖然學得太多一時教不精通,但學武之前先需知道的一些做人處事、以武證道的行事做人的方法統統教給了你,難道就換得這一次你躺到床上裝模作樣,博取同情,逃避心中鬼神麼?!”
“……”孫儒臣被這一席話罵得不敢抬眼看自己的師父,隻低著頭坐在床上不言也不語。
“還在床上坐著幹什麼?”武立拿起兩把木劍向外走去:“跟我到後院去,今日好生教你功夫,以壯身心!”說完自走出去了。
孫儒臣在床上猶豫片刻,有些怕自己猛地下地走出去被家裏下人看見了,告訴父母之後要受責罵,但終歸還是不敢怠慢武教頭,匆忙換了衣服下地跟出去。
“少爺,您身體還沒好,這麼急著是要去幹什麼啊?”
“少爺,您怎麼不在床上好生養病,反倒跑出來了?”
“少爺,您快請回去歇息吧,不然丁管家與老爺夫人知道了,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可就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