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一套槍法你可務必要教我啊!”
孫祥寅與晉祖輝討論命緣之事討論得火熱時,院中孫儒臣與武立早已練過四五十回合,二人跳出比武圈外歇息,儒臣不住地懇求武立,要他將槍法傳授給自己。
“小子,你現在根基不牢,倉促學招式隻會讓你心浮氣躁,將來學不成更上乘的本事啊。”武立擦了擦額頭的汗,笑道:“想當年我比你更甚,一天天地纏著我的老師要他教我各式功夫,他就是不肯。當時我還覺得老師是藏招留招,可到後來才明白了,不打好基礎的功夫,就是把絕世武功傳授給你也是白搭。”
“師父,我這根基都打多少年了,難道到現在還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這才多長時間就覺得夠了?豈不知天下如此多的高手,哪個都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永不停歇的練習基礎才能到得‘高手’境界?一二十年的基本功在戰場上比起那些普通士卒,也不過是多活過幾場戰鬥罷了。”
“一二十年的功夫就換得幾場戰鬥後能活下來?”孫儒臣一聽,頓時有些不樂意:“既然這樣,那我還練這基本功做什麼?還不如早點學些招數,到能用時也不至於讓別人當個傻子來看。”
“呸,你當戰場是什麼了?”武立啐一口道:“戰場上和比武圈裏不同,在這圈子裏你隻需要看著你的對手,也就是我這麼一個人,如果日後到了戰場上,你要麵對的是幾百、幾千、幾萬個時刻想著怎麼殺死你的敵人,甚至在一些時候你還要提防身後的自己人!在這種地方,你覺得一身功夫能讓你多活過幾十天是什麼不值一提的事麼?錯了!對於一個小兵而言,在戰鬥中能多活幾天那都是要燒高香的事,你這娃娃不過十五歲大,就將這事看得如此輕賤,將來怎麼能上得了戰場?”
孫儒臣被武立這一通說堵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才開口道:“師父,兒徒……兒徒其實並不願上戰場。”
“哦?”武立抬起頭來看著儒臣問道:“那你學武要做什麼呢?”
“兒徒學武是為了伸張正道,替弱者打抱不平,成武俠之事。”孫儒臣認真地說道:“若將來能學成武藝在身,兒徒願獨身前往這片廣闊天地行俠正義,縱使默默無聞也得以慰心。”
“哼,好一個‘行俠正義’!我且問你,你出外行俠正義了,家中的父母找誰來替他們行俠仗義?”
“父母身體安康,暫不需要兒徒陪侍左右。”孫儒臣猶豫道:“況且兒徒若是能行正道,父母應當也不會阻攔。”
“說得好。那我再問你,白家的小丫頭,你準備拿她怎麼辦?”
“這……這正是兒徒放不下的地方。兒徒也曾想過不要應承她什麼,若她願意等兒徒闖蕩回來便是最好,若不願等,兒徒必然不敢耽誤白姑娘終身,應當早些對她坦白才是。”
武立見孫儒臣說話時眼神時有躲閃,便逼問他道:“你方才對我說的可是實話,一絲一毫遮掩都沒有?”
“……”儒臣低著頭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