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茗丫頭做的飯怎麼樣啊?”白文斌坐在飯桌前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態,看向白昕茗問道:“聽你娘說這次你自己做了些喜歡吃的,我問她是什麼她也不說,你對爹說說都做了什麼?”
昕茗笑道:“爹,這種事當然要好好保密啦,不然等會端上菜來你看著就沒有驚奇、欣喜的感覺了。”
“嗬,還‘驚奇、欣喜’的感覺?若依我看,不令我‘胃痛、腹瀉’就是謝天謝地啦”白文斌也笑著打趣道:“上次進後廚至少是四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得麼?”
“爹,就算女兒多時不做飯了,也不能這般取笑我吧,你在這樣我要生氣了。”白昕茗撅起嘴巴,故意做出一副大為不快的樣子:“何況就算女兒做得不好,有娘在旁邊看著怎麼說也不會做得很差了呀。”
“不行,就算你娘在那我也不放心。”白文斌搖了搖頭,用手指著昕茗說道:“你第一次做飯給昕卉吃,那丫頭上吐下瀉了一整天。當時我還不信邪把剩下的吃了,也是瀉了兩次,到現在都不知道你當時在菜裏麵放了什麼東西。”
“就是一點點巴豆嘛……”昕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當時我想用黃豆,看到一旁放著豆子,就放進去了嘛。”
白文斌一聽,頓時幾乎跳了起來:“嚴管家你聽聽,這哪是做飯,分明是庸醫害人啊!能把巴豆認成黃豆這種事,這丫頭居然瞞了我四年!以後誰還敢吃她做的飯?”
侍立在門口的嚴管家忍不住笑道:“大小姐或許是一時手忙腳亂才拿錯了食材,巴豆與黃豆長得完全兩般模樣,若還有餘裕仔細辨認,想必是不會看錯的。”
“對呀對呀,當時就女兒一個人在後廚忙來忙去,這邊水開了、那邊鍋沸了什麼的,四處都是事情要忙,哪還有時間仔細辨認究竟是黃豆還是巴豆呀?”
“就是兩隻眼都盲了,單純用手摸都不會把巴豆摸成黃豆。”白文斌笑道:“巴豆多麼大一顆,黃豆又多麼大一顆?且不說下進鍋裏以後還會不會看這東西了。”
“當時後廚黑嘛,女兒又著急下食材,來不及細看呢。”
“老爺,你就別拿大小姐開心啦,做飯這種事到底還是一蹴而就才行,何況家裏條件允許,平常也不需要大小姐下廚做飯。偶爾做一次出一些差錯也是難免的”嚴管家見昕茗麵帶尷尬,便替她打起了圓場:“而且也並不是每次大小姐做飯時後廚都有巴豆嘛。”
白昕茗連忙接過話道:“就是就是,爹,你看嚴管家多通情理,再看看你,總是揪著女兒這點小辮子不放,恨不能把這件事傳給所有你認識的人才好呢!”
“那當然,隻有我閨女才能做得出來的事,我怎能不好好替你宣傳一番呢?將來說出去也是有趣,將巴豆當做黃豆做了菜,害得自家妹妹和爹上吐下瀉,也算是段佳話了。”白文斌笑了一陣,又對昕茗說道:“不過玩笑歸玩笑,茗丫頭你可得好好練練廚藝了,不然等嫁出去以後公婆見你連做飯都不會,可是要笑話家裏的。”
“怎麼會呢,爹你想太多啦。”白昕茗嘟囔道:“就算嫁出去以後不會做飯又怎麼樣了,他們家要的是媳婦又不是廚子,想要會做飯的人,大可以去找個廚子呀,幹什麼還要找我呢?這樣的人家,就算請我我都不去呢,何況他們還會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