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禁武往事(1 / 2)

白文斌將酒盅放下:“小弟方才在街頭見人群擁擠,以為有事便去看了看,隻見一五十歲上下的男子與一年輕後生圍了個圈子出來對峙,卻不知為何。”

“莫不是那年長的贏了後生?”武立笑起來:“這事倒也不少,隻因現在的後生大都不愛習武,見人年紀大些兒以為能欺負他,誰知卻是曾在軍中練過的老兵油子,上手沒幾招就被打趴下叫喚,著實難看。”

“武大哥,這你就猜錯了。小弟方才所見便是那年輕後生將年長的打贏。”

“嗨,那有什麼好說的,人之常情嘛。”武立不屑地喝了口酒:“我二十多歲的時候打贏了六十多的師父而後出師,至今也沒拿出來說道說道,要是打不贏了,那才有的說。”

“雙全賢弟,武大哥心直口快,還請你不要介意。”孫祥寅笑著替武立打圓場:“他所說的話,你隻按話裏的意思理解便是了。”

“這我知道,武教頭好爽直率之名遠近鹹知,與這等人同席把酒言歡自然喜不自勝,怎可能介意?”白文斌笑著擺了擺手:“不過武大哥,小弟所怪並非勝負一事,而是那年輕後生竟會用什麼‘內力’,以折扇麵那層紙抵住雙拳,還令人推之不動、抽之不回,這倒是頗為奇異。”

“哦?”武立一聽,頓時放下酒杯正色道:“雙全老弟,你當時可看得真切,那扇子上沒有機關?”

“小弟身長些,覷得真切,那隻是把普普通通的紙折扇,扇骨應當都是尋常竹木,並無特別之處。況且那後生還說自己是什麼‘江右翰城郡青淵門人,自幼習武’,小弟自在心裏琢磨,應當是說書人常言的江湖功夫,亦即武功,不過尋常都是耳聞奇異,隻當是說書的誇大其詞罷了,今日目睹竟然果真如此,著實令人訝異。”

孫祥寅見武立閉口不言,便問:“武大哥,這‘武功’難不成確有其事?你見多識廣,又是習武之人,可知其中玄妙?”

武立沉吟一會方道:“‘武功’當然是確有其事,今日是二位賢弟在座並無旁人,我也不好隱瞞,早年間我也曾投名師、訪高人,學得一身武功在身,也正是因此才能在大軍廝殺裏九死一生,苟延殘喘,到現在也不曾留下什麼舊傷,隻是這武功說起來是玄之又玄,實際是因為我朝聖皇先帝太祖彰武皇帝平定天下之後曾下詔禁練武功,因此當時諸多名門大派紛紛以‘妄談奇技淫巧’之罪收入牢中,唯有個中高手得以逃出生天,勉強續此一脈,因此不曾於當世稱雄。瑞虎,實不相瞞,我前些日子正巧剛傳了儒臣一套不怎稱奇的武功,本待他在比武會上出奇製勝,卻不曾想這些門派竟又有抬頭之勢。”

孫祥寅見武立麵色凝重,明白事關重大,況且他又提到自己的兒子也學了武功,慌忙問道:“武大哥,你說的門派又是什麼?若武功違禁,那儒臣……”

“無妨,我傳那小子的乃是我家傳的一套刀法,說是武功實則樸實無華,不是行內人必然看不出什麼來。更何況當今聖上漸有收複北疆之意,如今也不怎麼管武功了,恐怕過幾年,又要到官民尚武的時候了,我也是有這層考慮,才肯教那小子武功的,至少將來萬一到了戰場上還有保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