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運功續脈(1 / 2)

過了約有一刻工夫,眾人見藍秋征額頭細汗密布、麵色紅白不定,大都有些擔憂。孫祥寅欲待要問,又怕言語打擾使藍秋征亂了心神,因此都在旁邊揪著心等待。

藍秋征這邊自從將真氣打入孫儒臣體內便總覺有些奇異之處,經脈之間常有阻隔,似是練過什麼奇門內功一般護著儒臣心脈、氣脈,因此過了這許久也不過剛剛將真氣推入儒臣頸脈中而已。

眾人正焦急時,自前院急匆匆衝進來一人,身高八尺、連鬢短髯,麵皮黑如焦炭、胸中心如白雪。聲如洪鍾、目若熊羆,正是當年京城中的禁軍槍棒教頭,如今丘陽縣裏的閑散老漢武立。

“我兒怎麼了,哪個不知好死的傷了他?!”武立一進來便直奔孫儒臣而去,孫祥寅與白文斌慌忙上前勸住,文斌道,“大哥,二賊人一個已被官差縛回衙門,另一個飛簷走壁逃了去,都不在此處。現今藍俠士正替儒臣運功療傷,還請大哥稍安勿躁。”

武立聽罷,這才壓低聲音問道,“你們實對我說,我兒受了多麼重的傷,須得讓藍秋征那廝才能醫得?”

孫祥寅明白武立就在此道之中,說謊必然瞞不了他,便照實道:“據李慶所說,臣兒被人掌力傷及肺腑,藍俠士說他氣脈已斷,需得以功力為他續上方能得救。如今正在那裏運功療傷,已有一刻時分。”

武立聽罷,沉吟了一會說道:“若是氣脈已斷必須先用真氣吊著他的命,但我之前為了讓曾教過儒臣‘通絡法’,倘若不明就裏的人,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替他續脈。”

“‘通絡法’?大哥,這是個什麼法子,會影響臣兒療傷?”孫祥寅一聽,那顆心又重新提到了嗓子眼,趕忙問道,“若藍秋征不知這個緣故將真氣胡亂打入臣兒體內,會不會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習武的人哪有這麼容易走火入魔,那都得是練功修行幾十年的老家夥才有那個本事,儒臣絕對不會。我這‘通絡法’也不會害了他,隻是須得多費些功夫罷了。”武立說罷,扯著孫、白二人走回來,“我得去幫他一幫,否則反倒是藍秋征這小子容易被真氣逆流反衝回來毀了武功。”

“大哥,可你前些日子才受了傷,又已年過半百,如此耗損會不會……”

武立指著藍秋征道:“他傷成這樣都不打緊,何況我那點小傷?”說罷,徑自走到藍秋征身後盤腿坐下,雙手運起真氣拍入藍秋征體內。

藍秋征此時正苦於尋不到儒臣的穴位經脈,被武立在背後相助,頓覺一股熱流源源不斷地通過掌心輸入孫儒臣體內。秋征心知有人相助,這才放下心來,隨著武立一同將儒臣的氣脈接上,這才收功。

秋征平複內息之後,忙轉身稱謝:“若非高人相助,某家還不定是何結果,多謝多謝。”

武立擦去額頭汗水站起身來問旁邊下人討了碗水喝罷,這才說道:“你救了我兒子,按理說應該是我謝你,你怎麼反倒是來謝我?更何況我也不是什麼高人,隻是認識路在哪而已。”說罷又下人打了碗井水遞給藍秋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