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侄女,去年參加高烤,烤的是藝術類的繪畫。高烤前,她媽媽幫她報名參加了一個繪畫提高班,為期兩個月的培訓費是十萬塊錢。後來她的繪畫技藝大幅提升,順利考進理想的大學。”
經趙燕這麼一說,林偉想起自己的一個高中同學,也是學畫畫的。這個同學在高烤前也參加過一個專業培訓班,培訓費也是好幾萬,後來也順利考進理想中的大學。
“其實不隻是高烤,烤編製也是一樣。在很多地方,筆試過了之後,如果你報名參加一個學費高企的麵試培訓班,那麵試技能自然大幅度提升,就能獲取高分。”
林偉陷入了沉思,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接下來我說說養護部的副總梁瑩瑩和她的直係下屬鄭潤東,這兩個人是一夥的,是我們公司最大的兩條蛀蟲。他們貪腐的金額很大,但是不容易抓住她們的把柄。”
林偉沒有說話,就靜靜地看著趙燕。
“我們公司原本有三家化肥農藥供應商,其中一家就是薛恭的農藥公司,因為他拿到了光國牌農藥的全省代理權。如果要用到光國牌的農藥,就必須跟他拿貨。除了光國牌農藥之外,其他兩家供貨商屬於批發商性質,售賣各種品牌的化肥農藥。”
林偉覺得一直不出聲,有點小冷場,便回應道:“其他兩家化肥農藥供應商是梁瑩瑩的關係?跟他們拿貨就能拿到回扣,就跟時花采購一樣?”
“性質更惡劣!”趙燕板著臉說道:“其中一家化肥農藥供應商是自己低價中了我們公司的采購標,不是關係戶。也正是如此,梁瑩瑩把他逼到終止合同。”
“哦?怎麼個逼迫法?”
“這家供應商自己也存在問題,出現過兩次部分中標的農藥沒有貨,所以就被梁瑩瑩抓住把柄。這家供應商第一次缺貨,梁瑩瑩出了一份書麵警告,第二次又沒貨,直接終止合同。”
“明白了,剩下的那家供應商就是她的關係戶了。”林偉疑惑道:“那她這樣搞,你為什麼不阻止呢?”
“我怎麼阻止?公司的采購製度確實如此,她也是按規矩辦事!”
“你說她是公司最大的蛀蟲,是多大?”
趙燕沒有直接回答,“剩下的這家化肥農藥供應商是梁瑩瑩的老公開的,隻不過不在他名下而已。她們的貪腐方式也不是拿回扣這麼收斂,而是直接做假賬!”
林偉也是聰明人,一聽就猜到了大概,“你的意思是說,公司采購的化肥農藥,供貨商沒有送過來,但是送貨單上顯示有,然後這些錢就被副總梁瑩瑩吃掉了?”
“是的,就是這樣操作的。”
“這麼簡單的貪腐方式,我都能想到,你們公司居然不加以防範!這個完全是你們公司的采購製度有問題。”
“你覺得我們這種規模的公司會沒有完善的采購製度?”
林偉皺著眉頭問道:“既然有完善的采購製度,而且你又發現了,為什麼不能把她們揪出來?即便不能,防範、限製總可以吧?”
“我有個侄女,去年參加高烤,烤的是藝術類的繪畫。高烤前,她媽媽幫她報名參加了一個繪畫提高班,為期兩個月的培訓費是十萬塊錢。後來她的繪畫技藝大幅提升,順利考進理想的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