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在撒謊。
一瞬間，陳東開始懷疑。
難道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杜輝是幕後黑手的情報，是從童七那裏得來的。
童七撒了謊？
“誰跟你說是我下的手？”杜輝問。
陳東下意識要回答，猛然反應過來，趕緊把“童七”兩個字吞回了肚子裏。
“和你沒關係。”他說。
“對，對，當然和我沒關係，我也隻是隨口一問。”
杜輝笑了笑，又說：“我今天專門從意大利飛回來找你，就是聽到了你對我的誤會，所以想要把誤會解開。”
“你從哪聽到的？”陳東反問。
“這個嘛……”
杜輝看了眼右上方，“是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
陳東覺察到了不對勁。
他大學的時候看過一部講微表情的美劇，劇情已經忘得差不多了，隻記得裏麵有提到過——
說話的時候眼睛往上看，大概率是在撒謊。
仔細想想。
陳東從來沒在公共場合說起過他和杜輝的矛盾。
大部分觀眾隻知道他是被冤枉的，現在很想要翻案。
但不知道，當初冤枉他的人，是杜輝。
陳東還沒有將這條信息公開。
連安小小和劉璐都不知道，他的敵人是杜輝。
目前為止，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當初的親曆者之外，就隻有蘇雪。
蘇雪應該不認識杜輝。
如果杜輝真的是被冤枉的，他根本就不會知道這件事，又怎麼可能專門跑過來，跟陳東說他是無辜的？
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是聯盟裏的一個朋友，你知道的，我在電競這個行業投了不少錢……”
“姓杜的。”
陳東用堪稱粗暴的方式打斷了杜輝的胡扯——他探出身子，一把揪住了杜輝的衣領。
“你當我是小孩子麼？”
杜輝有點被嚇到了，臉色的微笑凝固，和陳東對視，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吧台那邊，莫城看到陳東忽然動了，也是愣了一下，大喊：“你幹什麼！快放開杜少！”
他慌張地想要過去幫忙，剛一動，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摔了個狗吃屎。
“別打擾我兄弟談事。”
劉家俊俯下身子，拍了拍莫城的肩膀。
莫城忽然後悔了。
該帶上保鏢來的！
“打我的代價可是很重的。”
杜輝直視陳東的眼睛。
良久。
陳東放開杜輝的衣領，重新坐回沙發上。
“我猜我知道你為什麼會來找我了。”他指著四周說，“是因為這場比賽吧。”
杜輝咳嗽了兩聲。
“準確地說，是因為這兩個億吧。”陳東冷笑。
“好吧，好吧。”
杜輝在沙發上坐直了，扯開襯衫的衣領，透了口氣。
“我承認，你們被禁賽，是我的鍋。”他說。
陳東的笑容收斂。
雖然是早就知道的事情。
但親耳聽到杜輝承認，還是讓他有些難以自抑。
曾經經曆的憋屈，不甘，和痛苦，再一次浮現在腦海中。
“不過那確實是一場誤會。”杜輝緩過氣來，又說，“我想整的其實是NB戰隊，那隊裏有個小子在網上罵我，賊難聽。”
不像是在撒謊。
一瞬間，陳東開始懷疑。
難道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杜輝是幕後黑手的情報，是從童七那裏得來的。
童七撒了謊？
“誰跟你說是我下的手？”杜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