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恢複精神的流雲,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又變回了那個翩翩少年郎。
但是他還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他下令不許動叛軍大營的一草一木,並且寫了一份悔過書,讓下屬用匕首釘在了的營門上。
流雲就這樣慌慌張張的等待叛軍的大部隊到來,他雖然每天晚上給那些被他害死的人燒紙,但是還是每天晚上睡不安穩。
而且整個西平府開始對流雲是談虎色變,就連重新打開的貿易場也因為流雲這件事,導致的生意慘淡。
流雲現在每天都祈禱叛軍你們快些來吧,現在西平府上上下下大到赫連鐵樹,小到貧民全部都絕口不提流雲在叛軍大營犯下的重罪。而且他雖然懲罰過自己,可是那種程度根本沒有慰藉自己的靈魂。
隻能希望那些叛軍這回攻打西平府的時候,可以把自己的罪孽說出來,希望他們可以把自己從裏到外罵的通通透透的。
時間似乎過得有一些太久了,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叛軍的大部隊就沒有前進過半步,流雲每日都站在城樓裏望眼欲穿的等著他們。
這天流雲在都督府批示西平府前期的建設,幾乎現在西平府所有的高官都聚集在這裏,商討如何整理西平府的現狀。
“王爺,靈州各部豪族送書過來,請王爺批示!”一個傳令官捧著一張薄薄的絹,送到流雲麵前。
流雲高興的差點蹦起來,一把搶過傳令官手裏的絹,打開大聲讀道:“少朵郡王親啟:今靈州眾部合文,上蒼有感眾生好德之念,不願再起兵鋒,實乃為夏國之繁榮,不易內鬥。隨請起上蒼感應相告,而得少朵郡王天生英才,德才兼備。
主駕靈州實為靈州之福,吾等實是有眼無珠,不識真人。郡王之才,除國之佞臣,斬國之大髒,乃是為國為民謀福祉也。吾輩眾人盡皆告服,郡王之能,吾等徹以心服,萬望郡王有感上蒼,不再起刀兵之鋒。
自文書到達郡王手中之日起,靈州眾部甘願臣服,自願奉郡王為主,天地可鑒,日月為證。”
流雲的聲音越念越小,最後一把將手裏的降文摔在地上,破口大罵道:“懦夫,都是懦夫。我做了這樣人神共憤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指責我,你,就是你,你說這是為什麼!”
流雲指著熊原,熊原一個激靈打起來,連忙跪下說:“啟稟王爺,小人才疏學淺沒讀過什麼書,也不懂天啊地啊的道啊德啊的,隻知道王爺讓我打誰,小人便打誰。王爺看誰不順眼,小人就讓他消失。”
馬屁精,在場的人都在心裏默念這句話,可是自己怎麼不能第一個拍呢?
流雲又豈是不明白他在拍馬屁,他隻是想要找一個人說真話而已,“你們聽著,誰敢罵我,我重重有賞,誰來說,誰來說!”
呼,這下一個屋子裏的人全部都跪下了,現在誰敢罵少朵郡王啊,舉手投足之間,能讓五萬人集體死於非命,誰在這個當口說這些逆耳之言,豈不是老壽星喝砒霜作死嗎。
“你們要跪著就跪著吧!”說完一言不發的坐在紫檀木的大椅上生悶氣。
整個屋子霎時變得鴉雀無聲,有屎不敢拉憋著,有尿不敢去憋著,有屁不敢放憋著,就差憋住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