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
這個追著木婉清還有段譽的大漢嘴裏發出不似人聲的聲音,緊緊跟著段譽他們。木婉清捂著傷口又急於逃命,傷口的血流的根本沒有止住。
段譽拿著大木頭跟在木婉清後麵,就看那個大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手裏拿的大木頭不斷的在顫抖。
也可能是刀還插在那個人的心口上,跑的速度也不是太快。
“木姑娘,我們怎麼辦?”
木婉清對這一帶還是比較熟悉的,指著前方的一處高坡說:“上山!”
段譽本來就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王公子弟,哪有今日這樣狼狽,一手抓著大木頭,一手扶住木婉清,忽忽悠悠的往山上跑。
“呃···呃!”
“糟了!木姑娘,那個怪物跟上來了!”
木婉清當機立斷,“看我幹什麼,那石頭砸他呀!”
兩個人越爬越高,那個大漢也追的越緊,段譽一看這樣正好夠距離砸到那個大漢。於是撿起地上翹起的尖石頭,瘋了一樣往下扔。
段譽大約扔了十幾塊石頭以後,嘭的一下最後一塊石頭正好打在那個大漢的腦袋上。
結果這個大漢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一樣,呼嚕呼嚕的滾下山了。
段譽連忙呼出一口大氣兒,看著木婉清說:“哎呀我滴娘呀,可算打死他了,木姑娘要不是···木姑娘,木姑娘!”
就看見木婉清眼睛一張一合的很慢,額頭上豆大的汗點密布,段譽走過去剛想要扶一下木婉清,可是木婉清即便是這樣也沒有放鬆警惕,右手微抬,“你想幹什麼?”
段譽撓撓頭說:“我看木姑娘你受了這樣重的傷,我就是想看一看你需不需要我幫忙。”
“有。”
“姑娘請吩咐。”
“滾開!”
木婉清從衣服上縫的小包裏拿出一個小盒,脫開前衣,慢慢的把藥往自己的胸口上抹。
但是越抹頭上的汗水出的越多,想必是起了藥效,正在修複她的傷口。
段譽看現在兩個人已經脫離了危險,聽見這附近好像有水聲,就要尋去。木婉清一看段譽要走,急忙說道:“你要去哪裏?”
段譽說:“我去找找水,跑了這麼長的時間,想必姑娘也渴了,我去去就回。”
果然段譽就在山上找到一條從山泉裏流成的小溪,他也沒有盛水的器皿,就撕下一塊衣服,把這塊布洗幹淨沾濕以後加快腳步回到木婉清身邊。
木婉清似乎沒有嫌棄這塊布,接過來就趕緊把水飲下。
“我···還要,還要喝。”
段譽也老實,如此這般來回三次,木婉清喝完以後,便沉沉的睡下去了。
段譽一看木婉清就這樣毫無防備的睡過去了,那這裏就自己一個男人,自然而然的擔負起守夜的重任了。
第二天,木婉清一睜眼,環視了一下四周,就看見段譽一個人拄著大木頭不斷的點頭,樣子極是可愛。
“呆子,呆子!”
“嗯?”段譽模模糊糊的正看眼,看見木婉清已經醒了,歡喜的來到她身邊說:“木姑娘,你可算醒了,我們下山吧。”
木婉清剛要答應的時候,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厲嘯,群山震栗,木婉清身子一震,“這是何人,竟有這般高強的內力,難道還是昨天的那個人?”
對於流雲在他們二人的心裏已經留下極強的負麵印象,伸手抓住了段譽的手臂。隻聽得嘯聲回繞空際,久久不絕,群山所發出的回聲來去衝擊,似乎群鬼夜號,齊來索命。其時雖是天光白日,段譽於一刹那間好似眼前天也黑了下來。過了良久,嘯聲才漸漸止歇。
“不會真是他吧,木姑娘?”段譽看見木婉清比自己還要緊張,然後說:“木姑娘,要不我帶你走?”
木婉清拚命的搖頭說:“來不及了,你要能逃命,你就現在趕緊跑,晚了大家都死在這裏。”
段譽隻覺得自己如果真和木姑娘死在這裏,也算一樁美事,“木姑娘,想我段譽不算什麼英雄好漢,可也知道什麼事可為可不為,我決定在這裏和你一起死,如果有機會,我想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