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這一天都沒有回萬劫穀,反而是帶著香果貢品來到大理天龍寺。
所以他也就沒有參與下午段正明段正淳帶著一幫大理好手,去闖萬劫穀的事情。
而站在天龍寺裏,看著這裏的建築的恢弘大氣,寺內僧人皆是有條不紊的灑水掃地,念經拜佛。
一股向佛之心油然而生。
按理說大理天龍寺可以說得上是大理皇室的家廟了,但是按照眾生平等的說法,出家人理應大開方便之門。所以這裏隻要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都允許普通的民眾前來上香。
這次流雲極是豪爽,當著大小僧眾的麵前,先跟著大佛許願,然後在給了旁邊記功德的小和尚四十兩黃金。
這就不算小手筆了,想來天龍寺也分三六九等,捐在一個數目下有一個灰衣僧人解簽,稍高一點的有黃色僧衣的僧人解簽,但是到了流雲這個程度的就有黃色披著袈裟的僧人解簽。
“大師怎麼稱呼?”
“阿彌陀佛,老衲本因。”
流雲一驚,“沒想到是方丈大師,在下真是受寵若驚。”
本因長得慈眉善目的,聲音更是洪亮,“老衲看施主眉間隱有愁色,不知老衲是否有福能聽得,並且為施主解惑。”
“大師當然有資格,其實大師,我想問問大師,如果在佛祖麵前誠心請罪,佛會寬恕我嗎?”
本因低宣了一下佛號,“阿彌陀佛,那就要看施主平日都做過什麼事情了,有道是事分輕重緩急,罪分上下十八(十八層地獄)。我觀施主麵容飽滿,想必也是一個習武之人,不知可曾犯下殺孽?”
流雲也學本因的口氣說:“阿彌陀佛,大師,這正是症結所在。弟子平日所做之事都是殺死一百人救一萬人的事情,可是人們不會記住還活著的人,偏偏執著於死去的人。
把弟子罵的是體無完膚,眼裏隻有仇恨,卻不去在意身邊的美好,也不在意他們的生與死,都把弟子當成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您說弟子的心有多苦。
還有弟子也是一個內心懷著愛與正義的五好青年,可是總是被大環境所驅使,總是做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而且這些事情一定不會得到別人的認同,您說我是不是多此一舉。”
呃···
本因一時無話,這個年輕人非比尋常,他也不知道從何開導為好。
“不知施主還有其他的煩惱嗎,索性都說出來,讓老衲給施主一並解惑。”
流雲想了一下,“其實我還有一個毛病,就是總是想要做壞事,我也不知道做壞事是為了什麼,我就是喜歡做壞事,不知大師可有法開導我。”
本因倒是對這樣的事情見怪不怪,因為他在出家之前,信奉的是儒家荀子的理念。
人之初性本惡!
本因一直是這麼認為的,哪怕是出了家做了和尚也是。在他看來人出生就會有意無意破壞身邊的東西,總是充滿著好奇,比如打破水杯,掰斷筷子等等的一切,都是在破壞。
而人卻要經過十年或者是幾十年的培養才會學會建設,當然這中間還有很多人放棄了建設,轉而去做更簡單的破壞。
所以說年輕人有一些壞想法,隻要勸人為善,就不會走歪了路,這也正是他們這幫老家夥存在的意義,指導迷茫的後輩尋找正確的路。
“那個大師,我能不能先說一段這裏的恩怨啊,可能要從我小時候開始的。”
“當然可以,施主請。”
於是流雲開始把自己的事情緩緩道來,“大師啊,我出生在一個大宋和大理邊境的一個小村莊裏。我娘就是因為年少無知,被一個殺千刀的混蛋騙了身子,然後把我生出來了。
可是後來因為我娘是沒婚先孕結果要被活活打死,而我的外公為了保護我們也被村民活活的打死了。最後我和娘逃了出來,總之就是過了顛沛流離的生活吧。但是也因為一些事情我被迫和我的娘親分開了,但是我很有出息,後來我就變得很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