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破空,駿馬嘶咧,千騎絕塵英雄笑,狂放正當時!
蕭峰作為南院大王出行雖說不能保證最基本的配置,但是也起碼要應得起他的身份,這回他不會偷偷摸摸的回到大宋而是要將自己現在的姿態展示給流雲看,畢竟他從見到流雲開始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控製之下,雖然他的歲數比自己小了不止十歲,可是再見麵的時候一定會被他牽著鼻子走。
“駕駕!天黑之前一定要進入雁門關,違者論斬!”蕭峰天生就是領袖,好像英勇無比的獅子一樣,單單他一個人的吼聲傳遍全軍。
“是!”全軍應聲回應,不快不慢。
幹淨利落,蕭峰雖然不會帶兵打仗,可是但凡是他帶出來的兵全部有他的作風,做事認真,服從命令。
此刻雁門關指揮使張德順雖然得到了上官的令準,但是依然趴在城頭上惴惴不安。遼國對大宋來說是什麼?可能是簽訂友好協議的兄弟之國,或者待遇稍稍差一點,但是平起平坐一般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每次都是年年的歲幣不止,好話說的沒完,反正在曆屆大宋君王來說打是肯定打不過了,但是衷心的詛咒他們不得好死,還是可以做到的,畢竟偷偷的過過嘴癮誰也不知道。
但是現在張德順已經要死的心都有了,他是守將啊,而且是雁門關最高指揮使。遼人什麼德行他比誰都知道,說是禍害嗎,簡直就是禍害!
城頭兵此刻的心理壓力不比指揮使張德順小,開玩笑遼人要是發起瘋來,目前這幫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一盤菜可以吃飽的。
而且調兵還要有樞密院的調令,可是為了顯示自己這邊友好團結的氛圍,樞密院這幫人竟然連個府兵都不讓調,這不如同要了他張德順的親命嗎!
“大人,我看見煙了!”城頭兵一看見遠處的煙塵就馬上彙報,張德順的心裏是一抽一抽的。往日裏追擊幾股流竄的遼兵都不下於一場軍事行動來的貼切,這回可是堂堂的南院大王蕭峰帶著千人以一當十的遼國勇士,而且都是騎兵,“通令各部,遼人即將入城,所有人加強戒備!”
“是”···“是”··“是”
應答的聲音哩哩啦啦的,而且還有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張德順趕緊回到城樓裏的小屋子裏整理一下衣冠,呆一會兒他可是要見到蕭峰負責安排這些遼人的衣食住行的,萬萬不能失了禮數。
進去還不過一百聲數,等他再到城牆一看的時候,“啊!我滴天老爺,這麼快?!”
因為正當張德順自怨自艾的時候,蕭峰已經領著大軍來到了城下不遠處,兵貴神速,而且還是南院大王的親軍。
這下張德順不敢耽誤,慌手慌腳的走下了城門,他本是一介書生,靠著在東京汴梁的關係才謀得了邊軍指揮使的位置,披著一輩子也沒穿過幾回的亮銀鎧甲在仆人的幫助下上了馬,打開城門以後趨使著這匹性格溫順的母馬一步一步的走向蕭峰。
看見蕭峰騎在馬上,雄赳赳氣昂昂的等著張德順,竟然把張德順也帶起幾分硬氣。
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更要顯示出來自己身為大宋官員的驕傲,他是這裏最高的指揮官,在沒有朝廷正式的安排之前,他在這裏可謂就是大宋的臉麵。
驅馬走到了蕭峰麵前,以一個指揮使的身份騎在馬上對著蕭峰先施了一禮,“本官乃是大宋雁門關指揮使張德順,代表我大宋歡迎南院大王的大駕光臨,這廂有禮!”
對蕭峰來說,雁門關一直就是他心頭上的一根刺,對著張德順微微的點頭示意,“張大人辛苦了,為蕭某特來迎接,真是卻之不恭卻之不恭。”
在這裏張德順是最高的負責人,所以他必須用本官來自稱。別看蕭峰是個武人,說兩句場麵話還是可以說的,而且以他現在的身份,要是在東京汴梁見大宋皇帝的時候,到時候張德順哪怕自稱下下官連拜見蕭峰都沒有資格。
看著這些虎狼之師在蕭峰的震懾下都很好的約束著自己,可是這隻是開始,連雁門關的大門還沒讓進呢,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