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悅扯過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你把資料發郵箱,我看看先。”
“好,我去發。”
……
好不容易打發了袁慧琴,路心悅舒適地往座椅上一靠,若有所思起來。
作為應有海老狐狸的徒弟,職場間的長袖善舞,裝傻充楞,於她而言不困難。之前她是沒想法,長短寬窄無所謂。真要動心眼,袁慧琴這種段位的,她根本看不上眼。
這些日子,袁慧琴明裏暗裏地試探,內容歸結到一起,一大半的去向是溫泉山項目。
還是秘密嗎?
路心悅也是奇怪,應有海能猜到,小範圍也講過的事情,袁慧琴的後台要是猜不出,還有啥搞頭?
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自發出來搜集信息。
她譏誚趙貝怡是傻貨,實際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年到頭,磕磕絆絆地總要犯幾回錯,要不是後台夠硬,早就被弄出公司了。
這種人,前場不給力,隻能後場發力。
路心悅對錦城沒想法,要不是應有海哄著,兩年前她就尋機會離開了。就心態而言,她就是打一份工,從不摻和複雜的人事,更不會加與錦城有關聯的群。
應有海經常數落她不用心。
她不以為然。
用這個心幹嘛?她又不想升職去BJ總部和王景盛做同事。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就哦了。
沒想到王景盛會殺回頭,還把她端上了主桌。
說什麼“沒有人比我更愛你”。
利用她罷了。
還有那個餘佳,見錢眼開的小氣鬼財迷,加上她那個變態老公,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路心悅肯定這一對又接了王景盛的單子,受了錢的感召,她才會打了雞血似的興奮。
學什麼負荊請罪,真當她傻子呢。
正想著,手機響了,這回是應有海。
聲音裏含了些幸災樂禍,“徒弟,我已經在機場了,馬上飛去BJ上任。別說為師不通知你,你現在是錦城的大紅人,很多人想要做你的文章。”
“說來聽聽。”路心悅的聲音很淡。
“當然是和盛少有關係,雖說是短暫離開,但他繞過副總,讓你主持分公司的大局,傳遞出去的信號很複雜,已經有人來我這裏打探消息。”
“你怎麼答的?”
應有海昂然,“你是我徒弟,必然是打死也不能說啊。”
路心悅哼一聲,“袁慧琴是哪一派的?”
應有海疑惑,“怎麼想到問她?”
路心悅輕蹙了眉,淡聲道,“她一早就來試探我,而且她還很關心溫泉山項目,是不是有人想搞事情?”
應有海猶豫了,“這個我不能講。”
路心悅迅速做出判斷,“她是錦城大姑的人。”
“你要不要這麼聰明啊。”
應有海無語了,“她這人笨得很,沒什麼殺傷力,你給師父一個麵子,別跟她計較。”
路心悅無所謂,“老頭兒你想多了,我最多呆兩個禮拜,能和誰計較?”
“你還是要走啊?”
應有海也是服氣的,想一想,他認真地說,“既然你意誌堅定,我就用行動支持。你的下一份工作我包了,斷然不會比錦城差。”
路心悅樂了,“老頭兒講義氣啊,行,就這麼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