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文鑒身體好了之後,就把安仔帶在身邊。
按著親信保鏢的標準培養他,別看他瘦,是正兒八經的泰拳高手,有力量,敏銳度也是極佳。他還會使雙截棍,出門的時候插在腰上,打起來三四個人不是他的對手。
這會兒他的麵色看著懊喪,“麥叔,那個殺手預留了後路,沒能逮到。”
麥文鑒不意外,聲音很淡,“咱們布下的監控有拍到他嗎?”
“有拍到他的側麵,相貌不清晰,看身材和行動做派,像是東南亞過來的。”安仔回答,“圈仔去暗道查了,消息沒那麼快。”
麥文鑒冷冷地眯起眼,“不錯啊,居然找殺手來對付我。”
安仔氣憤,“您知道是誰下的手?我摸過去殺他一道。”
麥文鑒搖頭,神色淡漫,“急什麼?他著急下手,說明現在狂躁得很,我要讓他更瘋狂。”
“可是您都受傷了。”
安仔氣得麵孔漲得通紅,“您身上有陳傷,下雨天整個人都酸痛。這回被射到肩膀,彈頭是取出了,但是養好之後,又會多一處難受。這還是萬幸,如果這槍射中要害,怎麼辦?還有,殺手沒抓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出現,您也不能天天呆在這裏吧。”
麥文鑒挑起眉,冷哼著說,“怕他有個鬼,我下午就出去。”
可能是用到了力,牽到肩膀上的傷口,他痛得呲起牙,又恨恨地說,“老子要出去行走。”
……
安仔是攔不住麥文鑒的。
下午兩點,路心悅意外地接到麥文鑒的電話,“心悅,我是你表叔叔麥文鑒,你現在在公司嗎?”
路心悅愕然,“在啊。”
“好,你別出去。”
他說得自然,“香港那邊已經通過收購新港生了,我的顧問任命也下來了。我想開個新聞發布會,過來跟你商量細節。”
路心悅眨眨眼,餘佳說他受傷了,有可能死了?他卻精神抖擻要開新聞發布會?
這事情是不是有點玄幻啊?
她下意識地點頭,“好,我等您。”
麥文鑒滿意地點頭,隨口又問一句,“小寶寶也在吧。”
“在。”
“我讓你爹地送的東西還喜歡嗎?我這裏還有一塊壓箱底的老玉,等他一百天的時候再送給他。”
麥文鑒頗是感慨,“你不知道你爹地多喜歡這個外孫,前幾天他跟我講,要把香港半山的那套別墅過戶到他名下。那可是幢好房子啊,晚上可以看到整個維多利亞港,有價無市的哦。”
路心悅不知道該怎麼答,隻有尷尬地笑笑,“我們又不去香港,沒必要的。”
麥文鑒知道她的別扭點在哪裏,歎一聲,“你奶奶是麥家的女兒,她人不壞,就是思想古板些。你這件事情她確實有做錯的地方,她現在也挺後悔的,你就別跟她計較了。”
路心悅沒想到他會來做說客,想一想,她岔開話題,“聽說你受傷了。”
麥文鑒沒想到她消息這麼靈通,聲音明顯沉了些,“你從哪兒聽來的?”
路心悅笑笑,“我還聽說你去了不該去的地方。”
麥文鑒發現自己小看路心悅了,沉靜片刻,他淡淡地說,“我已經在樓下,咱們麵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