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少不是。”
“盛少也是男人。”
秦先勇歎一口氣，“如果盛少如你所說，是個喜新厭舊的，那你怎麼保證自己不被別的女人替代掉？”
嚴靈珊噎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靜一瞬，秦先勇淡淡道，“你是嚴家的女兒，不要真的把自己當成小特助。我讓你回我這裏，是止損，同時也是觀望。拉開距離，你可以看得更清楚。有機會可以再上，沒機會也不會狼狽。”
話語說到這個份上，嚴靈珊縱然舍不得，也隻有答應下來。
犯了會兒怔，走廊裏傳來熟悉的腳步聲。
她猛的一個激靈，跳起身來。
她摘了眼鏡，眼睛很大，瓜子臉，再配上一個心無旁騖的笑容，“盛少，能不能讓我搭個車。”
王景盛眉眼不動，冷酷地拒絕她，“我有急事，不能給你搭車。”
嚴靈珊扁一扁嘴，退而求其次，“我也有急事，讓我搭一下電梯可以嗎？”
錦城大廈的員工電梯不夠用，要等挺長時間。但是王景盛這個級別有專用電梯，不需要等。
這個請求不算過份，王景盛淡淡地“嗯”一聲。
嚴靈珊動作極快地拿上包，又鎖上門，樂哉哉地跟在王景盛的後頭。一邊走一邊還套磁，“我媽會做一種家鄉的黏包，超級好吃，明天我給您帶兩塊來嚐嚐？”
“不用，我不吃糯米食。”
王景盛覺得嚴靈珊活潑得有點過份，忍不住看她一眼，“你不是近視眼？”
得到了反饋，嚴靈珊笑得開心，“我是近視眼，但是不嚴重。平時可以不戴，但是開會看白板上的字就需要戴。”
王景盛點點頭，然後就不說話了。
嚴靈珊很習慣他的沉默不語，顧自在邊上叨叨，“我聽說肖特助要回來了，您還需要我嗎？”
王景盛看她一眼，“等肖俊過來，你就跟著他。他做事很有一套，你會學到很多東西。”
“那我不是成了特特助？”
“什麼特特助？”
“就是特助的特助。”
“那不是，職務上你還是我的特助，但是在工作分配上，你跟著肖俊。”難得王景盛給了解釋，“你智商很高，符合他的要求。”
嚴靈珊眨一記眼，狀似興奮，“您覺得我很聰明？”
王景盛點頭，“你不笨。”
說話間，倆人已經走到領導專用的電梯間，這邊果然不用等，半分鍾不到，電梯就到了。
置身封閉的空間，嚴靈珊的膽子似乎又大了些。
大眼睛眨巴眨，“剛才董事長辦公室的秦姐給我打電話，她說肖特助回來後，讓我去她那兒幫忙。您說我要不要答應？”
王景盛有些意外，不過當初調她過來的時候，秦先勇就有說過，這個人她也要的。
他隻當秦先勇惜才，怕肖俊來了會埋沒她。
“秦特助和肖俊都是有才華的人，跟哪一個都能學到東西。你自己看吧，留下或者去董事長辦公室都可以。”
嚴靈珊很失望，沮喪的神情溢於言表。
“我還以為憑我這一階段的出色表現，盛少您會挽留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