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緩緩點頭，“你不怕我擼掉你的董事長職務。”
王希誠苦笑，“景盛的能力不比我差，他足夠扛住錦城。最多半年，我就會辭去這個職務。如果您提前出手，我也可以接受。”
老太爺眯起眼，“你覺得這樣就夠了？”
王希誠有心理準備，“您有什麼打算？”
“我要秦佩玲和麥文鑒死。”
老太爺眉目深邃，眸底隱隱可見寒光，“秦佩玲我放了她這麼多年，不過就是怕希芃恨我。沒想到她還有這麼大的一個秘密，我猜希芃也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瞞著我，那就別怪我下手了。不過，秦佩玲的骨灰要帶回來，灑去希芃的墳頭，他的女人，他想怎麼處置就隨他吧。”
王希誠不意外，“這件事情在國內很難完成，等他們一起出國吧，我想想辦法。”
“錦城還是要給景盛，最後要傳到路揚揚的手上。”
老太爺皺皺眉，很不滿意“路”這個字，“我想給寶寶改個名字，叫王路揚怎麼樣？”
這麼，也算是給路心悅麵子了。
老太爺想來想去，感覺路心悅和王家沒什麼仇怨，是可以接受的孫媳婦人選。
王希誠不以為然地笑笑。
他累了，不想搞那些複雜的事情，既然老頭子興致這麼高，愛啥啥吧。
……
兵不見刃血地解決了這個問題。
但是王希誠要裝作一切還是如常。
慢吞吞地踱回辦公室，剛剛坐下，外頭就有敲門聲。臉色冷寂下來，聲音很淡，“進來。”
推開門，秦先勇走進來。
“坐。”
他指一指對麵的座位。
秦先勇注意到，他的神情不若之前的舉棋不定，眼神冷漠中透了些坦然。
她坐下，然後說，“您和老太爺攤牌了？”
王希誠漫不經心地揚起頭，“是的。”
秦先勇沒想到他會這麼做，腦海裏浮起些不太好的想法，“您打算辭職？”
“半年內吧。”
王希誠拿起包，從裏頭拿出支票薄，低下頭寫起來。
稍後他扯下支票，遞過去，“這是我個人給你的嫁妝。”
秦先勇訥訥地接過來，看一眼，目光裏閃過些驚異，“董事長，您不用給我這麼多。我……”
王希誠笑笑，“我知道你嫁的老公是個有錢人，事實上，你也不缺錢。但這是我的心意，跟我這麼多年，你和我的女兒也沒什麼兩樣。”
秦先勇抿住唇，實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可以遞辭呈了。”
王希誠格外淡定地看著她。
……
一整天，路心悅都有點心神不定，說不出是個什麼感覺，就是有點被人掂記的心慌。
下班前，王景盛有打電話過來，“今天加班嗎？”
“不加班，我讓聶衡幫我看場子。”
她有聽從王景盛的建議，大力開拓聶衡的職場空間。他幫著加班，她則回家看孩子，有什麼問題就開視頻會議，效果也算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