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聽到了，擺頭，“不用。”
他不知道多享受這種時光，每回看到路揚揚眼睛裏冒著亮光，朝他撲爬過來的樣子，他心花怒放。
因此，他有認真地考慮，該有個自己的娃了。
隻是娃的媽還不知道在哪兒？
……
一行人上車，一家三口坐後排，老五開車，老四坐在副駕駛座。
路不遠，三五分鍾就能到家。
王景盛一邊逗著路揚揚，一邊思忖著安保問題。可能因為這段路不遠，防衛的思路有些欠缺。
回去家裏。
廚子剛剛燒好菜，從廚房裏出來。
王景盛看什麼都可疑，默不作聲地盯他一會兒。
廚子被他看得發毛，卻也有禮貌地點點頭，“菜都做好了，您有什麼不滿意或者新想法，隨時可以講。”
王景盛點點頭，問了個不太搭介的問題，“你是新悅樓的廚子？”
“是的。”
“好，沒事了。”
王景盛抱了路揚揚往屋裏頭走，按慣例，小寶貝要去大遊戲房爬一圈，玩一玩那裏頭的新鮮玩具。
爸爸隔兩天就會給他換幾個玩具，在他心目中，那是個充滿魔法的地方。
……
夜幕微垂，路揚揚困極而眠。
勞動了一天的路心悅，拿上換洗的衣服，“你管兒子，我去洗個澡。”
“好。”
王景盛目光溫柔，“要不要我陪你泡澡。”
他經常這麼說話，路心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回聽到還是會臉紅。啐他一口，“德行。”
王景盛微笑，默默地看著她進去浴室。
沉一口氣，他給趙鐸打電話。
“您看到尹一了？”
趙鐸不太相信的樣子，“我這邊查到的消息，他回日本了。”
“你這個消息是假的，我還和他聊了幾句。”王景盛淡淡道。
趙鐸皺眉頭了，“那他真是太厲害了，我這邊有他的出境記錄。”
“他有渠道，出境後又偷渡回來。”
“隻有這個解釋了。”
趙鐸沉一口氣，“您覺得他的目標是路揚揚？”
王景盛深皺了眉，若有所思地說，“大伯從香港回來後，首先見了爺爺。之後風平浪靜，什麼消息都沒有傳出來。之後秦先勇遞了辭職信，董事長辦公室特別批了同意。然而，麥文鑒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大伯怎麼可能讓秦先勇走人？”
趙鐸不是肖俊，不精通錦城內部的這些道道。
“可能覺得八九不離十了吧。”他說。
王景盛搖頭，“我覺得大伯已經和爺爺坦白了。”
他自己動手拔了這根引信。
“和尹一的出現有關係嗎？”趙鐸覺得兩者的關係不大。
“這是兩件事情，關係不大。”王景盛的心思很沉，眸底浮著幽光，“對你來講，卻有可能是一件事情。如果大伯和爺爺坦白了，尹一的出現就有可能是兩個指向。”
“嗯？”
“爺爺不是好人，如果他知道我媽的身份，不可能放過她。”王景盛吃不準這件事情的走向，心情有些低落，“另外爺爺一心想讓寶寶姓王，他有可能做出極端之事。”
趙鐸冷抽一口氣，聲音凝重，“您覺得他會怎麼做？”
王景盛沉靜地說，“前者，他會要我媽的命。後者，他會把寶寶劫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