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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生病了,王景盛也沒了上班的心思。
開會的時候老是出神,得了肖俊好些不解的目光。
下班時間一到,他把事情交待妥當,留下秦先勇和肖俊打頭的一眾下屬,獨自離去。
照例去戴氏辦公大樓的地下車庫等。
看到路心悅抱著兒子出來,他急急地推門下去。
“寶寶睡著了?”
“嗯。”
“燒退了嗎?”
他伸手去摸,“很燙啊。”
忙不迭地抱過來,“醫生怎麼說?”
路心悅把兒科專家的話跟他複述一遍,聲音裏有些小抱怨,“他說的簡單,但是寶寶燒得麵孔紅通通,我實在是不放心啊。”
“量過溫度了嗎?幾度?”
“半小時量一次,最近一次量是三十九度二,喂了點退燒藥,現在應該退了點溫度。”
路心悅哭喪著臉,“寶寶好可憐。”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了車。還是老五開車,老四坐在副駕駛位。
“盛少,我感覺最近很安靜,那頭似乎沒有派人來。”老五啟動車子,四下觀察著說。
王景盛的麵色凝重,“也許是緩兵之計,你們不能放鬆警惕。”
老五點點頭,“明白。”
……
回到家裏,新手爸媽顧不得吃飯,把兒子抱到床上,打來熱水,給寶寶擦身體。
也許是退燒藥的作用,寶寶身上沒有那麼燙,精神也好了些。圓溜溜的眼睛盯著爸爸麻麻看,唇角還有勾起笑容,好象在說,寶寶很厲害呢。
路心悅捏著他的小手,心裏頭五味俱陳。
“我媽說我小時候經常生病,一生病就抱著她和路爸爸不放,分開就哇哇地哭,不是個省心的孩子。”
王景盛小心地擦著,聲音甕甕的,“隻有自己做爸做媽,才會知道自己的爸媽有多不容易。”
路心悅扁起嘴,“戴堅瑞就是個便宜爸爸。”
王景盛笑笑,“他對你不賴。”
路心悅歎一聲,“是啊,他人不壞,講義氣,對他那個表弟稱得上兩肋插刀。我媽縱容他,香港一大堆事情擱著,她也不回去。”
說到這個話題,王景盛的心情沉重了。不過他麵色不變,若無其事地說,“麥文鑒醒過來了,應該沒大事了。”
路心悅搖搖頭,“你爺爺不肯停,事情就不會完。”
而且,你爺爺百分百不會停。
王景盛也是這麼想,沒辦法自圓其說,他就抿住唇,不說話。
路心悅也是隨便叨叨,氣氛不好,她就換話題,“王文軒的偉大事業進行得很順利,今天他有給我打電話炫耀,說他家娘子已經進到董事會了,可以跟嚴則守同台競技。”
王景盛不以為然,“同台競技,然後被打到落花流水。”
路心悅記得自己也是說了一句和王景盛類似的話,王文軒嗷嗷叫喚,說她小看學霸。
她好笑地說,“王文軒說,富義集團董事會開會前,有發議事日程,他有給嚴靈珊畫路線圖,合縱連橫,各種陰謀對策,讓她背下來靈活運用,絕對不會輸給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