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濤坐在第五排。
他已經辦完了交接，正式從錦城離職。之所以會過來這裏，是因為有路心悅的主題演講。
馬上就要離開BJ，走之前，還是想看看她。
王文軒坐在他邊上，手臂拐一拐他，“路心悅真是本事啊，本來以為靈珊在我的傾力調教之下，進步迅猛，可以跟她PK一二。哪裏知道，丫居然進化了。這種大場麵，講這種大題材，立意新穎，觀點明確。錦城地產研究院那撥數據學究也就這個水平。”
周子濤瞥他一眼，淡淡曰，“你不知道她是A大學霸嗎？”
“A大不都是學霸嘛，有啥稀奇的。”
“年級第一厲不厲害？”
王文軒不知道這個梗，詫異地問，“那她怎麼不讀研？”
周子濤皺皺眉，“家境不好吧。”
王文軒無語之極，戴家的長房長女居然家境不好？好吧，他敗下陣來。
……
遠在美國的沈自若遇上大麻煩了。
李月月的未婚夫林振風居然不計較她有兒子，依舊打算娶她為妻。
美國人的思維，真TM奇葩。
而沈自若的努力奮鬥沒有結出花朵，李月月沒有懷孕，換句話講，他必須遵守與錢老的約定，讓她和林振風結婚。
麒佑出馬都不行。
李月月的爸爸當然喜歡外孫，帶了他到處玩，不遮不掩，開開心心地介紹給親戚朋友。
講真沈自若有點傻的。
打電話回去請教周子濤，“你在美國呆的時間久，你來說說，美國人在男女問題上，都是這種作風嗎？我怎麼覺得他們一個一個都像是傻缺。”
此時的周子濤已經去到S市，正在做新公司的籌備組織工作。
腦子裏亂得很，驟然聽到這種描述，也有點懵。
認真想一想，他談談自己的看法，“主要看李月月的態度，如果她給出的結論是你們已經完了，那別人會視你和她的那一段為曆史。”
“我追過去了，還能是曆史？”
“在他們看來，你是一廂情願。”
“還可以這麼玩？”
沈自若不淡定了，“他們都是華人，不可能跟老外一個價值觀。我覺得他們在玩我。”
周子濤也有這種感覺，“太過從容的話，確實有可能逗你玩。”
沈自若眯起眼，淡悠悠地說，“既然老丈人這麼有雅興，我就陪他們玩玩。你再扛一段時間，讓文軒幫著盯一下海港城項目，嚴則守也是隻老甲魚，咱們也要費些心思陪他玩。”
他把自家老丈人和王文軒的老丈人歸為一類，都是老甲魚級別的。
周子濤莞爾，“知道了。”
……
電話掛斷，周子濤低下頭，繼續之前的工作。
新公司剛成立，工作繁瑣，他需要招聘一個能文能武的特助，內勤外務一把抓。
招聘啟示已經發出去，見了十幾個都覺得不理想，他翻著個人簡曆，打算放低要求，矮子裏頭拔長子，挑一個出來用用再說。
正看著，外頭有人敲門。
聲音很幹脆，一二三敲三下，停止，過一會兒，是相同節奏的三下。他遲疑，“請進。”
門開了，外頭站著一個年輕的短頭發女孩子，五官端正，身形高挑，穿一件簡式的白襯衫，青色的直筒長褲，幹練又精致。
看到裏頭坐的是周子濤，她有點愣，聲音略略猶豫，“請問您這兒是國創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