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周大鵬也笑,“說不定王爺兩日就膩了,還還給人家。”

魏川沒再接話,默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酒是燙過的,從喉嚨暖到胃。

***

朝霧縮在床角,摸在被子裏把衣衫整理齊整。

頭發上的發簪被揉掉了,她是披散著頭發跑回來的,這會兒也隻能繼續披散著。

把衣衫整理好以後,朝霧縮在床角又坐了一會,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

原當是被救了,這會兒才知,又入了一個虎口。

雖說一個是山中惡匪,一個是朝中攝政王,但從本質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見她生得好,就想要了她。

朝霧把臉埋在被子裏,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既是如此,她也不願再在這裏等著。

再片刻後抬起臉來,朝霧掀開被子下床,在帳篷裏找一圈,沒找到和綰發的簪子樣東西,隻好撕了條灰布帶把頭發直接束起來。

出帳前她又輕揉了兩下眼尾,不叫自己看著太狼狽。

整理好了情緒出帳篷,直往魏川那裏去。

到了魏川帳外,聽得帳裏有粗獷的笑談聲,她也聽不清在說什麼,隻在談笑空隙中開口,往裏叫了一聲:“魏將軍。”

叫了兩聲無人應,又叫第三聲。

嬌嬌脆脆的聲音直從帳外傳來數好幾聲,副將董遠才隱約先聽到,捏著酒杯看向魏川說:“是不是有人在叫你?”

三個人靜下來細聽,果又聽到一聲“魏將軍”。

魏川看看董遠和周大鵬,撐手從案邊起來,走到門口打開帳簾,便見朝霧在外頭站著。

一瞧就是剛哭過,卻想掩飾過去。偏身條甚是纖弱,風一吹就要倒一樣。

他打著門簾的手未放下,看著朝霧說:“進來。”

剛從李知堯帳裏跑出來,朝霧哪裏還敢進男人的帳篷,隻站著不動,對魏川說:“魏將軍,我不等家裏人來找我了,我自己回家去。”

魏川看著她,“現在走?”

經曆了剛才那事,哪裏還想多呆,朝霧點點頭,“現在走。”

現在可是很為難的,魏川也不知道李知堯是什麼意思。

如果他決定要留下這女子,誰放走了誰倒黴。

魏川思考片刻,“夜太深了,你一個人往哪去?走到半道上,再叫人劫了怎麼辦?你也別多想,留下先過了這一夜。明兒一早看我們王爺的意思,他若同意,我送你走。”

朝霧聽出來了,晉王不讓她走,她這就是走不掉了。

撒潑打滾是自討苦吃,纏著魏川也無用。

夜裏的風冷得厲害,吹得她渾身都要輕顫起來。

朝霧站在帳前,默聲片刻道:“謝您了。”

她看出來魏川對她不錯,也不再為難他,行了禮便回了自己的帳裏。

人生飄零,她已是身不由己。

說起來,身為一個女兒家,她又什麼時候自由過?

身不由己,一直都是宿命。

她雖生在富貴之家,打小沒吃過一絲苦頭,可從來都是為別人活著的。

一朝敗了名聲,連活著的資格也沒有了。

周大鵬也笑,“說不定王爺兩日就膩了,還還給人家。”

魏川沒再接話,默默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酒是燙過的,從喉嚨暖到胃。

***

朝霧縮在床角,摸在被子裏把衣衫整理齊整。

頭發上的發簪被揉掉了,她是披散著頭發跑回來的,這會兒也隻能繼續披散著。

把衣衫整理好以後,朝霧縮在床角又坐了一會,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

原當是被救了,這會兒才知,又入了一個虎口。

雖說一個是山中惡匪,一個是朝中攝政王,但從本質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見她生得好,就想要了她。

朝霧把臉埋在被子裏,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

既是如此,她也不願再在這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