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置好拿了房契後,朝霧和樓驍把行李帶進來,開始打掃事宜。
樓驍看出朝霧身子十分懶怠,動起來不太容易的樣子,想著這一路南下過來,她一定是累壞了,便什麼也不叫她插手做,隻讓她去休息。
朝霧這一休息便休息了不少日子,進了宅子就未再出門,與遠近鄰舍都不相識。平日裏吃喝用的東西,都是樓驍出去街上置辦的。
買米買糧順著道兒的,給朝霧買了隻銀簪子回來。
樓驍仍不知道朝霧的過去,卻知道她還是極愛漂亮,南下的路上偶爾見著路邊有野花,也會摘了兩朵簪在鬢發一邊。
朝霧因為想把身子徹底養養好沒出去,在家也沒全閑著,還是動手繡著她之前在茅草屋裏沒繡完的荷包。樓驍買了銀簪回來那一日剛好繡好,兩人便交手互換了。
同行了一個多月,兩人間的情分此時已算深厚。
朝霧手裏捏著樓驍給她買那銀簪子,隻覺心裏暖意滿滿,小聲與他說:“我針線活做得不是很好,這會兒隻會做點荷包錢袋,趕明兒我學好了,再給你做衣裳做鞋子。”
樓驍低眉看著自己手裏的荷包輕笑,然後輕輕卷起手指,把荷包塞進衣襟裏,看向朝霧道:“荷包便夠了,學了費勁就不去學它,外頭都買得到。”
這會兒不比從前,朝霧堅定道:“該學的,都得要學。”
樓驍看她挺有主見的樣子,自應聲,“你喜歡就成。”
這事兒原也再談不上喜歡不喜歡,要過普通人的日子,該會的東西自然都要會。她身上的銀錢雖然盡夠一輩子花的,但那是死錢,她也並不敢鋪張。
下人奴才她是不會再請的,凡事都得自己應付。
這樣普通人的生活,她和樓驍都得慢慢適應。一個要收了心適應這種平淡與安分,一個要徹底忘了自己的富貴“前世”,隻當自己是個最尋常人家的“小媳婦”。
在柳州定居後,朝霧名義上自然還是樓驍的媳婦。此時不再奔波,兩人也不再同住一屋,而是分開兩間裏住的,隻是外人不知。
外人隻知這宅子裏搬來一對小夫妻,男女樣貌都是不俗。平日裏常見男人出門買糧買菜,卻從不見女人出門。
婦人們私下裏嚼舌根子,隻笑說這女人莫不是驚天驚地傾城傾國的貌,婦道人家連個門都不出,凡事都讓當男人去做,哪裏來的這福氣?
也不知能福氣多久。
後來一日見那女人出了門,挨牆根嗑瓜子的一堆婦人盡數驚呆了眼目珠子閉了嘴。而眼瞧見這女人的男人們呢,也都直了眼,有的甚至走著走著撞那大樹上去了……
***
出了正月,京城裏漫出一絲春意。
又過了些日子,魏川那裏得到了朝霧的行蹤。
自打回到京城以後,李知堯就沒再提過那個他要找的女人。不知道他還是不是還記得那個女人,但魏川還是找他稟報去了。
得知李知堯有事進了宮,魏川便直接在宮外等著他。等到天色將黑,與他一並騎著馬,對他說:“王爺,那個叫心兒的女人找到了,現在在柳州。”
房子置好拿了房契後,朝霧和樓驍把行李帶進來,開始打掃事宜。
樓驍看出朝霧身子十分懶怠,動起來不太容易的樣子,想著這一路南下過來,她一定是累壞了,便什麼也不叫她插手做,隻讓她去休息。
朝霧這一休息便休息了不少日子,進了宅子就未再出門,與遠近鄰舍都不相識。平日裏吃喝用的東西,都是樓驍出去街上置辦的。
買米買糧順著道兒的,給朝霧買了隻銀簪子回來。
樓驍仍不知道朝霧的過去,卻知道她還是極愛漂亮,南下的路上偶爾見著路邊有野花,也會摘了兩朵簪在鬢發一邊。
朝霧因為想把身子徹底養養好沒出去,在家也沒全閑著,還是動手繡著她之前在茅草屋裏沒繡完的荷包。樓驍買了銀簪回來那一日剛好繡好,兩人便交手互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