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日,朝霧都沒再出王府,安心在府上帶順哥兒。在院子裏待的悶了,就帶著順哥兒到府上別的地方走走,讓他瞧瞧王府的花園子戲台子。
王府裏沒有女主子,下人對朝霧都客氣,這王府也就隨她逛了,沒人敢說什麼。
兩日後的傍晚,朝霧又聽到蝶兒幾個在院子裏嚼舌,說的是周家和衛家的事。也不知從哪聽來的這些,想想不是廚房,就是別的人多的地方。
她們大約以為朝霧從外地來,聽不懂她們說的那些事,也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所以也不會刻意避著朝霧說。聲音不大,但也沒壓得叫她全聽不到。
蝶兒說:“你們聽說了沒有,衛家二爺和周家二姑娘大婚,當晚衛二爺連蓋頭都沒掀,也沒留在新房過夜,留了周二姑娘一個人在屋裏。”
之桃接話道:“我還聽說了,周二姑娘叫人毀了容,右邊臉上兩道血印了,可瘮人了。第二天向公婆敬茶,嚇得衛夫人手裏的茶盅都掉了。”
小蕊瞪大了眼睛,“衛二爺本來就不大喜歡她,原以為能婚後培養些感情,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也是不錯的。照這樣說的話,那周二姑娘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了?”
翠雲眉心蹙著,“連蓋頭都沒掀,這能算禮成麼?如果真毀了容,我看依衛二爺眼下這樣的態度,怕是真要叫她守一輩子活寡。”
蝶兒歎口氣,搖搖頭,“這周姑娘也是個可憐人啊,嫁給一個心裏全沒自己的人,本來就不得衛二爺的心,偏偏還叫人毀了臉,也不知道誰下的手,有夠狠毒的。”
之桃卻不同情,隻道:“怎麼知道不是應得的?”
……
朝霧坐在海棠樹下的石桌邊,斂斂目光,隻當什麼都沒聽到,認真繡手裏的紫葡萄。
***
李知堯在暮色微起的時候回到了王府,要往朝霧院裏去的時候,被寂影留住了。
寂影向他稟報:“王爺,屬下派人仔細查過了,樓驍不在京城。”
李知堯目光沉靜,“改名換姓這種可能查了沒有?”
寂影道:“也查了,沒查到。當然時間短,也有錯漏的可能,屬下會派人繼續去查。”
李知堯低眉想想,覺得自己大概又是敏感多疑了。想她最近出門勤,可能隻是真的出去逛逛集市,看看京城的街景,去了去能玩的地方。
畢竟她年齡不大,愛玩也是正常的。
如今他待她並不壞,甚至可以說很好,待順哥兒也是不錯的,有時還幫她哄哄。即便是為了順哥兒,她也不應該再與別的男人藕斷絲連。
如果被他發現,能有什麼好處?
想罷了,李知堯看向寂影,“算了,先這樣吧。”
寂影沒有任何異議,應聲便退了。
李知堯不再把這事放在心上,完全放鬆下來,去錦棠閣找朝霧。
錦棠閣內,朝霧仍還坐在海棠樹下繡葡萄。
瞧著周圍暮色又重些了,感覺有些費眼了,她才收起花繃子起身回屋裏去。
接下來的兩日,朝霧都沒再出王府,安心在府上帶順哥兒。在院子裏待的悶了,就帶著順哥兒到府上別的地方走走,讓他瞧瞧王府的花園子戲台子。
王府裏沒有女主子,下人對朝霧都客氣,這王府也就隨她逛了,沒人敢說什麼。
兩日後的傍晚,朝霧又聽到蝶兒幾個在院子裏嚼舌,說的是周家和衛家的事。也不知從哪聽來的這些,想想不是廚房,就是別的人多的地方。
她們大約以為朝霧從外地來,聽不懂她們說的那些事,也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所以也不會刻意避著朝霧說。聲音不大,但也沒壓得叫她全聽不到。
蝶兒說:“你們聽說了沒有,衛家二爺和周家二姑娘大婚,當晚衛二爺連蓋頭都沒掀,也沒留在新房過夜,留了周二姑娘一個人在屋裏。”
之桃接話道:“我還聽說了,周二姑娘叫人毀了容,右邊臉上兩道血印了,可瘮人了。第二天向公婆敬茶,嚇得衛夫人手裏的茶盅都掉了。”
小蕊瞪大了眼睛,“衛二爺本來就不大喜歡她,原以為能婚後培養些感情,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也是不錯的。照這樣說的話,那周二姑娘不是要守一輩子活寡了?”
翠雲眉心蹙著,“連蓋頭都沒掀,這能算禮成麼?如果真毀了容,我看依衛二爺眼下這樣的態度,怕是真要叫她守一輩子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