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太醫看了看銀票的數額,不屑地笑了笑。陸簪纓察言觀色,連忙補充道:“等常太醫給娘娘看完病,娘娘自另有厚禮奉上。常太醫,不知您可否抽空走這一趟?實在是拜托您了!”

常太醫捊著花白的胡子,點了點頭:“好吧,那老夫就勉為其難,走這一趟吧!”

太醫院離鹹福宮距離不算太遠,走路大約一刻鍾的樣子。陸簪纓急得要命,恨不得飛似的趕回去。可是常太醫呢,卻一路上都是不緊不慢、一步一踱地走著。陸簪纓忍不住催了幾聲,常太醫就吹著胡子說道:“你再催,老夫就回去了,你另請高明吧!”陸簪纓無法,隻能好言告饒,生怕他真的就此撂挑子不管了。

小半個時辰後,鹹福宮終於到了。一看到常太醫,高嬤嬤就眼睛一亮,熱情地將他迎了進去,又讓一等大宮女桂香、蘭香好好招待,伺候太醫給高貴妃看病。然後,生氣地將陸簪纓拉到了一邊僻靜的角落,罵道:“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是不是又跑去哪裏玩了?真是的,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真不知貴妃娘娘怎麼那麼看重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陸簪纓心裏記掛著高貴妃的病呢,沒心思與高嬤嬤辯解,隻是說道:“高嬤嬤,我去伺候貴妃娘娘吧,聽聽太醫怎麼說。貴妃娘娘那樣子,我真是擔心得很!”

高嬤嬤冷哼一聲:“去吧去吧,光會溜須拍馬的小蹄子!”

陸簪纓到了寢殿,發現常太醫已經隔著簾子替高貴妃診脈完畢,正伏在桌案上寫藥方呢。陸簪纓湊過去一看,驚訝地問道:“常太醫,這不就是普通的太平方嗎?貴妃娘娘都這麼不適了,你怎麼還隻給開太平方?不需要弄點其他方子,好好治療,好好進補嗎?”

常太醫斜睨了她一眼,傲然地說道:“你懂什麼?貴妃娘娘這是勞累過度,體虛乏力,不用太平方用什麼?虛不受補,你知道不?”

陸簪纓還想說什麼,被憤怒的高嬤嬤攔住了,低聲嗬斥道:“你識得幾個字,念過幾年書,就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了?你懂醫還是常太醫懂醫,就敢在這裏瞎說?還不快下去!”

陸簪纓恨恨地跺了跺腳,退了下去。她仔仔細細地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覺得背後肯定有陰謀。可惜呀,她從小大到生活的環境都那麼單純,也就是入了宮之後,才發現這世上竟然有那麼多黑暗的東西,令人防不勝防。辛者庫的針鋒相對,鹹福宮的嫉妒防備,使得動不動就愛哭的陸簪纓也終於長大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如水晶般剔透易碎的人兒。

隻是,陸簪纓能察覺出高貴妃的病情非同尋常,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卻一籌莫展。陸簪纓怏怏地在鹹福宮的小花園走來走去,心情鬱鬱,她,想到了好姐妹魏妍。

陸簪纓和魏妍自小選入宮起,就一見如故,姐妹情深,一起在辛者庫患難與共,度過了數個月的艱辛時光。之後,魏妍去了長春宮,從粗使宮女飛速晉升為一等大宮女,眼下更是富察皇後身邊最倚仗的心腹之一,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平步青雲了。而陸簪纓呢,身為鹹福宮的二等宮女,深受高貴妃喜歡,雖然也算得上是眾人欣羨的人物,實際上的境遇,卻不不是那麼如意。

常太醫看了看銀票的數額,不屑地笑了笑。陸簪纓察言觀色,連忙補充道:“等常太醫給娘娘看完病,娘娘自另有厚禮奉上。常太醫,不知您可否抽空走這一趟?實在是拜托您了!”

常太醫捊著花白的胡子,點了點頭:“好吧,那老夫就勉為其難,走這一趟吧!”

太醫院離鹹福宮距離不算太遠,走路大約一刻鍾的樣子。陸簪纓急得要命,恨不得飛似的趕回去。可是常太醫呢,卻一路上都是不緊不慢、一步一踱地走著。陸簪纓忍不住催了幾聲,常太醫就吹著胡子說道:“你再催,老夫就回去了,你另請高明吧!”陸簪纓無法,隻能好言告饒,生怕他真的就此撂挑子不管了。

小半個時辰後,鹹福宮終於到了。一看到常太醫,高嬤嬤就眼睛一亮,熱情地將他迎了進去,又讓一等大宮女桂香、蘭香好好招待,伺候太醫給高貴妃看病。然後,生氣地將陸簪纓拉到了一邊僻靜的角落,罵道:“怎麼花了這麼長時間?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是不是又跑去哪裏玩了?真是的,一點點小事都辦不好,真不知貴妃娘娘怎麼那麼看重你這個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