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妍無奈地歎氣:“罷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時辰已經不早了,今天可是給嫻皇貴妃娘娘請安的第一天,要是遲到了,那可不大好。”接下來的路程,兩人行色匆匆,一路無言。
承乾宮。嘉妃、舒妃、愉妃、怡嬪這幾位高位妃嬪已經到了,在各自的座位上坐好。純貴妃尚未到達,一向與她不睦的嘉妃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主位下方左側的首位。舒妃與愉妃雖然同為妃位,愉妃的資曆比起舒妃還要久得多,但舒妃的出身擺在那裏,因此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嘉妃之下,左側第二把椅子上。而愉妃,則是十分謙遜地坐到了右側二位,下麵坐著的,正是景仁宮的怡嬪。
至於陳貴人、舒穆祿貴人、烏蘇裏常在等低位份的妃嬪,一個個十分乖覺地站在各自的一宮主位後麵,小心伺候著。
愉妃小聲地說道:“嘉妃姐姐,你是不是坐錯位置了?以往你不是一直坐在我上首的嗎?”清朝以左為尊,嘉妃坐了左側首位,那純貴妃呢?難不成坐到右側,居於嘉妃之下?
嘉妃十分張揚地笑了笑,說道:“愉妃,本宮沒有坐錯。純貴妃和她那個好兒子在大行皇後喪儀上的表現,你們都是看在眼裏的。三阿哥不忠不孝,純貴妃不知進退,你們覺得她那個貴妃之位,還能保得住嗎?至於本宮嘛,嗬,很快就會在她之上啦!”
舒妃頓時來了興致,連忙追問道:“嘉妃姐姐已經收到消息,可再進一步了?妹妹在此恭賀姐姐了!”
嘉妃故作矜持地擺擺手:“正式的旨意還未下達呢,舒妃妹妹不必這般客氣。”然而臉上大大的笑容怎麼也藏不住,乾隆帝早就私下告訴了她,要晉她為貴妃之位呢。貴妃,哈,貴妃!終於,她能與純貴妃平起平坐了!不,甚至還能壓她一頭!
愉妃的麵容十分刻板,頗不讚同地說道:“嘉妃姐姐,規矩不可廢。純貴妃娘娘一日為貴妃,你一日尚未正式冊封,就還是妃,怎可就這樣占了純貴妃娘娘的座位?還是趕緊換了位置,免得過會兒純貴妃娘娘來了,又起一番風波。”
嘉妃很是不以為然:“本宮就是坐定了這位置,還怕她不成?更何況,她還有臉來嗎?”
舒妃也附和道:“沒錯,在大行皇後麵前如此不恭,純貴妃怎堪為貴妃?依我看,就是妃位,都擔不起!”
愉妃不再多說,保持沉默。其餘低位妃嬪更是安靜如鵪鶉,不敢妄議尊位。偌大的正殿,突然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而魏妍和陸簪纓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尷尬。一瞬間,所有人的眼光都投向了她們,有好奇,有憤怒,有不屑,有羨慕,有不以為然,有恨之入骨。
而此時的魏妍和陸簪纓,終於意識到了擺在她們麵前的第一個問題:她們,該站在哪裏?
怡嬪後麵?不,不,怡嬪早就不是她們的主位了!延禧宮,主位空缺呢!
魏妍無奈地歎氣:“罷了,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吧。時辰已經不早了,今天可是給嫻皇貴妃娘娘請安的第一天,要是遲到了,那可不大好。”接下來的路程,兩人行色匆匆,一路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