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東西終究是要還回來的!”
水靈澤憤怒的聲音,若隱若現,那個白色的身影沒入了竹林中。
這個小狐狸的說法,我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水青丘的內丹,是蝶衣在七腳魔尊那裏得到的,當時是蝶衣沒有吃掉它,要把它帶出來,一開始我們的初衷不就是要把它還給水青丘?
怎麼到了他那裏,好像我們變成了侵略者似的,這個眼神清澈,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單純的小狐狸,說話傲氣,做事十分獨斷,他還是沒有經曆太多社會的紛雜,沒有被別人收拾過,不懂得收斂。
還說什麼要把妖界的人搬來,問我討要屬於妖族的東西,他算什麼?我和他師父認識的時候,他還隻不過是一個沒有成形的小狐狸呢。
後麵魚塘裏的聲音越來越大,法師們的咒語聲改成了統一朗誦的聲音。我想,他們的法事已經做到了高潮部分,眼看著天就要亮了,他們也快要結束了。
“浩哥,你在這裏做什麼?”身後傳來了蝶衣的聲音。
“我碰見水青丘的徒弟了,一個叫水靈澤的小屁孩。他問我要他師父的內丹呢。”
“水青丘的徒弟?”蝶衣驚訝的說,“他哪兒來的徒弟?這個徒弟憑空出來就要內丹,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我就是覺得奇怪。水青丘以前也沒有說過他有徒弟,可這個孩子,打扮氣質跟水青丘簡直是一模一樣,看他的背影,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蝶衣謹慎的說道:“就是因為一模一樣,所以我們更要防備一點,現在這個時候是非常時期,容不得我們有半點馬虎,浩哥,我覺得還是不要太相信別人。”
我說:“我也是這麼想的,不管他是真的徒弟還是假的徒弟,我都不能把我東西交給他,我非要親自交給水青丘不可。”“我怎麼就覺得,他在這個時候出現,是故意來抽空你身體的?這幾天也是你最重要的時候,你要對付劉艾秋,要是你的身體被抽空,你想想後果多嚴重。那個小徒弟,可能是別人假扮的,你忘了嗎?給你
師父下降頭的那個易可,其實就是劉艾秋的人假扮的熟人。”
“可他一來,並不是說內丹的事情,是在是聽我說內丹的事情之後,才提出要把那內丹還給他。”“那也不能掉以輕心,明天我托人打聽一下,這個水青丘到底活著沒有?到底有沒有徒弟?如果他還在這個世界上,等我們忙完之後,就去青丘峰探視一下他,那屬於他的東西我們就還給他,好不好,浩哥
?”
“你想的也正是我想到的,我們兩個又想到一處了,這就是心有靈犀吧,不是我的東西,我當然也不會要。”我說,“這個東西也是他修煉多年得來的,可以幫助到他迅速恢複。”
“要是水青丘不在了呢?”蝶衣突然問道,“那他的東西,你就心安理得的用吧,我會想辦法讓它完全融入到你的身體……”
“水青丘不會不在的。”我說,“修煉到一定程度的狐狸就算灰飛煙滅,那也能從頭開始修煉,最壞的打算,他就是一隻普通的狐狸。”
“那麼……如果這隻普通的狐狸也死了呢?那是不是說明他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蝶衣?”我心裏掠過不安,“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再怎麼說,水青丘也算我們的朋友,他不能有事……”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是說如果,我們進去吧。”蝶衣說,“進去看看那兩人,裏麵還有戰場要打掃。”
這個話題就這樣戛然而止,我總覺得蝶衣想要表達一個其他的意思,她的話意猶未盡。
“你進去照顧著他們兩個,我去後麵看看。”
我還惦記著後麵魚塘裏的事情, 不知道易揚的母親現在在裏麵怎麼樣了。
“那好,我們分頭行動,天亮的時候在門口會合。”蝶衣說,“對了,剛才我接到風子玄打過來的電話,你猜他們一路追著劉艾秋去了哪兒?”
“不知道。”
“易航的家裏。”蝶衣說,“我覺得這場家族利益的爭鬥戰,還沒有結束。”
“你是覺得易航也摻和進來了?”“不然呢?劉艾秋不是易航帶回來的嗎?”蝶衣說,“這兩人之間在外麵做了什麼誰知道?又一起回來,這關係本來就到說不清道不明。現在劉艾秋避難跑到易航的家裏,如果出來之後,劉艾秋又成了一個厲
害的降頭師,無疑她的一部分魂魄,就存放在易航的家裏。”
“易航?我覺得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你很了解她嗎?”
我啞口無言。
這才滅了一個冒充易遠方的鬼煞,還有一個易航。
易航可不是什麼鬼煞什麼冒充的身份,她要是真動了歪心思,我師父和易帆可就為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