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的東西,遞不到天命宮冷大小姐的麵前,更何況他這薑皇駕前侍衛。
他的東西,冷大小姐更不會觸碰。
“……”
冷易易無言,抬眸瞧著侍衛。
“在下實乃司馬氏族中人,當日大小姐與宴席之上,救下的乃是在下祖母,今日有此越矩之處,隻因對大小姐當日舉措感懷在心,失禮了。”
“……”
這異世,真的這麼小嗎?
冷易易看著眼前與他賠罪的侍衛,直感歎緣分妙不可言。
“司馬公子無需如此,本小姐當日亦不過是舉手之勞。”
司馬家是薑國大氏族。
即便沒落了,那也是大氏族,這一點冷易易還沒有忘記。
此司馬氏與薑國內政大大小小都有幾分牽扯,她對薑國內政沒興趣,更不想趟這一趟渾水。
一如她當日不願同皇後娘娘前去偏殿換衣物一樣。
想來這些個名門望族,即便沒落了,也是能夠聽得懂她冷易易的婉拒。
侍衛拱手行禮後,依舊坐回原位。
中間有此插曲,讓冷易易閉目養神都不那麼安穩,還沒來得真正靜下心來,就到了宮門口。
高聳的宮牆,瞧著分外壓抑。
冷易易與薑玉玨並肩前行, 跨出的步伐,半途又折了回來,解了身上的玲瓏鞭,扔了過去。
“飛梟,接著!”
伸手接過大小姐的玲瓏鞭,飛梟握著玲瓏鞭的手,緊了又緊。
“你在宮門候著便可。”
“是。”
飛梟躬身送大小姐,眉眼間壓著晦暗不明。
薑玉玨見著“堂堂正正”,卸了玲瓏鞭,輕快步子行在他前頭的冷大小姐,靜靜跟在身後,瞧了那身影許久。
及至正殿門前,冷易易駐足。
任由一旁瞧見他們的宮中仆從,前去通報。
“宣冷大小姐覲見!”
一聲唱和,這薑皇倒是隻宣冷大小姐一人入內,薑玉玨瞧著女子邁出步子,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薑玉玨,多謝你今日忙活這一遭……”
……
冷易易昂首挺胸,未曾回首,所以沒有看到背後薑國大王爺神色間的幾多掙紮。
正殿內,有帝王端坐。
冷易易神色不改,低頭將袖間的那枚金牌掏了出來,扔在薑皇的書案之上。
“薑皇陛下,牌子還你。”
薑思伯看著那枚金牌,駐了手中筆墨,將其放置在一旁,而後拿起那枚金牌,慢慢摩挲。
“怎麼?這塊牌子,不合大小姐的心意?孤這裏還有其他金牌,任你挑選……”
“不用了,”冷易易打斷薑思伯的話,伸展臂膀,嘴角勾起,在這殿中轉了半圈,“薑皇陛下瞧瞧本小姐這身,都沒掛著什麼玉啊牌啊的,動起手來,本姑娘嫌它礙事。”
這拒絕也算徹底。
冷易易對著殿上薑皇陛下拱手告辭,轉身抬步離開殿宇。
“冷大小姐,孤若是說這金牌,本就該是你的,你信與不信……”
本該是她的?
冷易易倒是被這一句“絆”的腳步一滯,繼而頭也未回,大步朝外行。
“你根本不是他冷寒天的女兒!你本該姓薑,是孤王的女兒!”
陌生人的東西,遞不到天命宮冷大小姐的麵前,更何況他這薑皇駕前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