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禾似笑非笑地以單指抵著下頷,“寒香,冬兒,語蝶,還有……”
每報一個字,老板娘的心就沉了幾分。
這對方分明就是有備而來,其實心裏早就清楚這樓裏到底有多少姑娘。
而蘇如禾嘴裏蹦出來的名字,正是最近一段時間,樓裏忽然消失的,姑娘的名字。
因為這些姑娘都是莫名其妙失蹤的,而老板娘也不敢去報官,所以便直接將這些人的名字從花名冊裏給刪除了。
卻不想這幾位牛叉的貴人,來樓裏竟然是為了這些無故失蹤的姑娘們。
莫不成,這些失蹤的姑娘,得罪了這極為貴人?
這般一想,老板娘就更是害怕了,身子顫抖地都快成篩子了。
終於,蘇如禾停了嘴,笑吟吟地看著她,“這些人,可都沒有出現在老板娘你給我的這花名冊裏,難道是根本就沒這些人?還是……老板娘你將她們給弄死了?”
“哎喲小公子,這草菅人命的事兒,我們是萬萬不敢做的呀!我們這是開門做正經生意的,我們可都是正經人兒,這些姑娘們,之前的確是在我這樓裏,可就在最近的一段時間裏,這些人忽然接二連三的,莫名其妙就不見了,我派人好一頓找,也找不到她們,隻以為她們是偷偷溜走了,所以才將她們的名字給去了的呀。”
開窯子竟然還敢說自己是做正經生意的?還是什麼正經人?
蘇如禾撓了撓耳朵,“看你哭得那麼誠懇,那就再給你一次改過的機會,若是再敢說謊……”
說著,蘇如禾便看向了聞人靳,“大公子,這老鴇身上的肉,可能不大鮮嫩,你喜歡油炸的呢,還是清蒸的呢?”
吃人肉在她的嘴裏就跟吃豬肉一樣,像是再尋常不過的事兒。
老板娘一聽這話,頓時便在心中將聞人靳定義為,喜歡吃人肉的變態了!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隻要是小公子想知曉的,我定然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早這麼直接不就好了,害得她還費了這一番口舌,口水都快說幹了。
“這些失蹤的姑娘,都是在幾歲左右?可有什麼共同的特性?”
聞言,老板娘仔細地想了想,才道:“都是在十五六歲左右,最小的,也就十四歲,這些姑娘……都是因為家裏窮,被家人給賣到我這兒來的,我接手調教她們,還沒有機會讓她們出來接客呢,這就一個兩個的給我鬧失蹤了,哎喲,我這可是虧得心肝兒都在滴血了……”
這廂老板娘還在心疼銀子,蘇如禾的眸光卻是不由暗了幾分。
都是在十五六歲的年紀,而且……還都沒有出去接客?
抬腳踢了下還在肉痛的老鴇,“這麼說來,這些姑娘都還是清白之身了?”
“咳咳!”
這下卻是裴鈺不小心被茶水給嗆到了。
怎奈自家小妹太剽悍,身為一個姑娘家的,張口閉口的就是清白,就算是說完璧之身,也比這處子之身聽著要上檔次一些吧?
不過轉而,裴鈺又想起自家小妹的文化水平,頓時又覺得她最近說話的水準還是提高了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