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肋?
裴鈺與聞人靳相識多年,哪怕是後來他們反目成仇,裴鈺也從未想過,要從聞人靳這邊入手。
即便鎮國大將軍府害了蘇家滿門,裴鈺也隻想堂堂正正地為蘇家翻案。
也因此,他那樣地排斥聞人靳總是在他的跟前轉悠。
他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應當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但聞人靳這廝卻是完全沒有這種覺悟。
不過其實蘇如禾這話說得也沒有錯,他們眼下所能查到的,便隻是蘇家與九都的關係。
這是個突破口,但倘若他們不知鎮國大將軍府究竟是抱著什麼目的,也是沒有辦法繼續查下去的。
裴鈺想了想,他雖然與聞人靳的確是相識多年,但聞人靳這人,處事滴水不漏的。
在外人的麵前,總是端著一副謙謙公子的模樣,而且他也從未看過聞人靳的身邊有女人出現。
這說明,聞人靳並不好女色。
說來,聞人伽這三個兒子中,也就隻有聞人靳是可以拿得出手,最讓聞人伽驕傲的。
雖然裴鈺不想承認,但聞人靳的確是文武雙全,而且足智多謀。
聞人靳做事看似隨性,但其實這都是他裝出來的表現,目的就是為了迷惑對方,降低對方的防備。
這般想來,裴鈺還真是想不出,聞人靳有什麼軟肋。
好一會兒,他才有些不大確定地說道:“酒量不算怎麼好,這一點,算嗎?”
裴鈺想了半天,也隻能想出這麼一個缺點出來。
因為聞人靳這人看起來太無懈可擊了,他著實是想不出,這廝有什麼軟肋存在。
其實有一句話說得也很是不錯,叫當局者迷。
蘇如禾與裴鈺在討論著聞人靳有什麼軟肋,其實最大的軟肋,不就擺在眼前?
隻是裴鈺他自個兒不知曉而已。
“酒量不好怎麼說?”
裴鈺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唇角有幾分上揚,“聞人靳的酒量,不超過一壺酒,一壺酒飲完,倘若再多喝一杯,他定然會醉得不省人事。”
醉得不省人事啊?這感情好啊,俗話說得好,酒後吐真言,若是她將聞人靳給灌醉了,還怕套不出他的話來?
蘇如禾心中算計地眯起了眸子。
不過轉而,蘇如禾又想到一個棘手的問題,容琛還跟著她,她若是想辦事兒,怕是不容易啊。
該怎麼才能把容琛給哄走呢?
蘇如禾心中想著,已與裴鈺朝著外頭走了出去。
房門一打開,蘇如禾就朝著外頭看了看,發現隻有聞人靳一人坐在扶欄上,並未見容琛的身影。
“聞人靳,大人呢?”
見他們總算是肯出來了,聞人靳從扶欄上跳了下來,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塵道:“大摸是被你給氣走了吧,我哪兒曉得他去了何處。”
什麼叫被她給氣走了,她分明什麼也沒做啊。
蘇如禾正想說什麼,衛辛忽然出現,稟報道:“夫人,大人有急事需辦,大人讓夫人在大理寺待著,到黃昏的時候,大人便會來接您。”
蘇如禾原本還想著,容琛在這兒她不好辦事,眼下容琛竟然就這麼走了,簡直就是天助她也啊!
這樣的絕佳機會,可是絕世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