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亦是沒想到,聞人靳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雖然眼下周圍很混亂,也沒人注意到他們。
但在聞人靳將他抗在肩頭的時候,一旁的穆芙是十分震驚的。
“聞人靳你放我下來!”
但顯然,聞人靳完全將他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直接去了馬廄,隨便拉了一匹馬,而後將裴鈺放在馬背上,他在同時跳了上去。
將馬鞭一揚,馬屁迅速朝著一個方向飛奔而去,完全將穆芙給扔在了後頭。
裴鈺被他這一係列的舉動都快氣得吐血了,卻又無法擺脫他的桎梏。
隻能冷聲道:“聞人靳你這個瘋子,放我下去!”
聞人靳雖是生氣,卻在看到他滿是鮮血的手臂之時,也不敢太用力,隻能固定住他的腰肢,沉聲道:“若是不想我做出再瘋狂的舉動來,就乖乖地坐著別亂動。”
這個男人,簡直是……
“我要去現場,這是我的職責!”
這不過短短的幾日,先是貢院,再又是這家酒樓,接二連三地發生了爆炸事件。
而且這爆炸如此地劇烈,現場定然是死傷無數,而他作為大理寺少卿,自然是要去現場勘查。
可聞人靳卻是一意孤行,扛著他就走,簡直是不可理喻!
沉著臉,聞人靳沒有再說話,直至勒緊了馬繩,停在大理寺的後門。
“不想我再扛著你走,被大理寺上下的人都看到,便聽我的話,進去。”
裴鈺氣得咬牙,卻還是從馬背上下來。
在大夫為裴鈺包紮手臂之時,聞人靳就站在一旁,沉著臉。
而大夫亦是緊張地不敢呼吸,因為一旦碰上這位裴大人的事兒,大公子都會異常地暴躁。
所以在為裴鈺包紮傷口的時候,大夫的精神十分地集中,不敢有任何的鬆懈。
直到徹底地包紮完畢,聞人靳才開口道:“可傷到了筋骨?”
“大公子放心,並未傷到筋骨,隻是皮肉傷,養個半把月的,就可痊愈了。”
聽到大夫說裴鈺的傷並無大礙,聞人靳才算是鬆了口氣。
揮揮手讓大夫退了下去之後,聞人靳才有些懊惱地看著裴鈺,“為什麼要擋在那個女人的麵前?你不要命了?”
裴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這是我的事情。”
聞人靳最受不了的,就是裴鈺這種拒他於千裏之外的態度。
尤其眼下,他為了救一個女人,還險先丟了命。
隻要一想到這點,聞人靳原本壓製下去的怒火,再也無法控製。
上前一步,伸手的同時,驟然捏住了裴鈺的下頷,“你看上她了?”
聞人靳是習武的,所以手勁要比常人的大。
裴鈺吃疼得蹙起了眉,拍開他的手,“聞人靳,請你板正自己的位置,我看上誰,都與你沒有關係。”
聞人靳冷笑了一聲,捏住他的手腕,往床上那麼一壓,以此同時,他整個人便傾了過來。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兩人的距離,就隻隔了一層薄紙。
以至於對方灼熱的氣息,都能無比清晰地撲散在他的眼簾,“沒有關係?蘇執生,我給你個機會,你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