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生辰該怎麼過,蘇如禾自己並不怎麼在意。
從前她還是很期待每年的生辰的,因為父親他們都會給她備上一份讓她完全猜不到的禮物。
每年的生辰她都過得很開心,可是今年,她所愛著的人,除了大哥之外,都已經不在了。
所以今年的生辰她並沒有多大的興趣,唯一的興趣就是清點那些上門來參加宴席的人,所送上的禮物。
這些禮物雖然不是一箱箱的白銀,但若是將這些禮物全給兌換成白銀,八成這銀子都能堆滿整個屋子了吧?
心中盤算著,蘇如禾的一雙眼睛都能冒出金星來了。
冷不防,有隻冰涼的手,屈指在她的額首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下,“想什麼,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蘇如禾立馬便像塊狗皮膏藥一般地纏上了容琛的手臂,“大人,那些賀禮是不是都歸我的,隨便我怎麼處理呀?”
一聽這話,容琛便知曉這個小家夥心中打的小九九了。
這個小財迷,看到白花花的銀子,恨不得整個人都貼上去。
“這個……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若是表現得好,本相可以劃分給你十分之一的提成。”
什麼鬼,才隻有十分之一?
蘇如禾立馬便不樂意了,“這些東西原本就是送給我的!”
“可生辰宴是本相親手操辦的,沒有本相發出的請帖,你能收那麼多的賀禮?”
這話,懟得蘇如禾想反駁,卻又一時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隻能氣得鼓起了腮幫。
容琛被她這小模樣給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賓客快到齊了,你想現下出去,還是在快結束之時冒個頭?”
“反正那些賀禮都不是我的,我還冒什麼頭啊,我不去了,而且他們都是來拍你的馬屁的,一點兒誠意都沒有,看那些阿諛奉承的嘴臉,我還不如和聽風蒹葭一塊兒吃個飯呢。”
說著,蘇如禾忽然想到了什麼,不由瞪向容琛,“大人你這麼大肆地操辦宴席,目的是不是就是收大量的賀禮,賺上一大筆?”
容琛一揚唇角,揉揉她的小腦袋,“還不算是笨。”
這個奸詐小人啊奸詐小人!
她就說嘛,就憑容琛這麼小氣巴巴的,素日裏給她的零花錢,都是少得可憐。
還會這麼大方地給她辦什麼生辰宴?原來都隻是為了從別人的口袋裏打撈一筆。
這個不要臉的臭男人,素日裏通過貪汙得來的銀子,還不夠他花的嗎?
竟然連她的生辰也不放過,簡直是禽.獸啊禽.獸!
“照看著夫人,在本相回來之前,不能踏出沉心院半步。”
聽風與蒹葭趕忙應下。
待容琛離開之後,蘇如禾憤憤然地將剝好的桔子塞進了嘴裏,整個嘴巴都被塞滿了。
聽風一看她這樣子,不由被逗笑了,“小姐,大人這是在與你開玩笑呢,你還當真了?”
說什麼靠著生辰宴來打撈一筆的話,自然不是真的。
容琛若是缺銀子,隻要勾一勾手指,就會有一大堆的馬屁精迫不及待地將銀子往他的府裏抬。
哪兒還需要他這麼費心思,還親自設計宴席,聘請賓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