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鈺不由失笑,“容琛他可有欺負你?”
“沒有沒有,他恨不得將我圈起來養,哪兒會欺負我啊。”
其實不用蘇如禾說,裴鈺也能看得出來。
蘇如禾麵色紅潤,精神也足,說明這段時間來,過得還是很不錯的。
“隻不過大哥,這聞人靳怎麼那麼陰魂不散,你來清涼寺,他也跟著,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提到聞人靳,裴鈺的麵色愈加不好看。
腦海中浮現的,是方才,聞人靳想要將他就地給辦了的畫麵。
裴鈺別開視線,隻道:“他就是個瘋子,你不必理會他。”
蘇如禾原本是想與他商量有關蘇家案子的事兒,不過裴鈺的精神似乎不大好。
說了沒幾句話,他的麵色盡是倦意。
蘇如禾想可能是今日爬山累著了,反正他們要在這寺廟裏住上幾日,也不急於一時。
“大哥我先回去了,你累了就早點兒休息。”
裴鈺點了點首,將蘇如禾送走之後,才一把門關上,身子便是一晃。
根本就站不住,直接就給坐在了地上。
單手撐著額首,腦袋是一陣接著一陣的眩暈。
窗欞處很快就傳來了動靜,聞人靳再次爬窗進來,裴鈺也沒有精力去理會。
“是頭暈嗎?”
說著,聞人靳就想要去扶他的手臂。
卻被裴鈺給避了開,“我不想看到你,滾。”
之前若不是蘇如禾忽然進來,聞人靳真的就要將他按在軟塌上做那種事情。
至今想來,裴鈺都難以平複胸口的那股屈辱。
“抱歉,我方才是太生氣了,才會……”
不等聞人靳說完,裴鈺已經扶著門,自行站了起來,“我很累,沒精力聽你說這些,出去。”
裴鈺的麵色這麼難看,聞人靳怎麼會放心離開?
也不管他願不願意,聞人靳直接彎腰就將他給抱了起來。
“你腦袋的傷必須馬上處理,等處理好了,我就出去,不會打擾你休息。”
裴鈺知曉聞人靳這人很倔,而且他也的確是頭暈,沒精力再和他說話。
趴在床上,在聞人靳給他處理後腦勺的傷口之時,裴鈺隻咬著牙根,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來。
“執生,我不想傷害你,今日的事情,我有錯,但你也不該與那個女人獨處一室。”
裴鈺累得很,聽到他提這些事,也沒什麼精力反駁他,隻道:“我困了,出去。”
看著裴鈺滿臉的倦容,聞人靳也不忍心打擾他。
但有些話,卻是必須要說清楚的。
撫上他的麵頰,聞人靳忽而湊近了幾分,“你先答應,不再理會那個女人。”
有時候,裴鈺覺得這聞人靳就跟孩子一樣,總會提一些莫名其妙的要求。
霍然睜開了眸子,裴鈺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我不理會穆芙,你就能將真相盡數告訴我?”
裴鈺說的這個真相,自然便是指鎮國大將軍府為何要滅了蘇家滿門,到底想要從蘇家得到什麼的真相。
“我父親滅了蘇家滿門,我若告訴你真相,你會與我在一起?”
聞人靳說的這個在一起,自然是指尋常夫妻的那種在一起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