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又發什麼瘋?”
聞人靳的嘴唇也在方才的激戰中被咬破了,但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還邪邪地舔了下唇上的血漬。
嗓音帶著幾分沙啞:“執生,今晚就不要再拒絕我了,可好?”
裴鈺自然知曉他說的這個拒絕指的是什麼,當下便是黑了臉。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嘴裏蹦出一個字眼:“滾!”
“執生,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說著,他便向前邁了一步。
他們之間的距離本就靠得很近,聞人靳這麼再往前走,兩個人之間就根本沒什麼距離了。
裴鈺看到他眸底,是完全不加掩飾的熾熱。
他沒有在開玩笑,也沒有在商量,而是……真的想要在今晚就辦了他!
裴鈺想逃,卻完全被他堵死了生路,在說完這句話的同時,他便直接將他扛了起來。
是用那種扛沙袋的方式,將他扛在肩上的。
裴鈺惱羞成怒,奮力地掙紮,“聞人靳你個瘋子,放我下來,放我……”
不等裴鈺罵完,聞人靳便在他的敏感之處掐了一下,“執生,倘若你想招來整個大理寺的人,我不介意當著他們的麵,將你吃個一幹二淨。”
裴鈺非常清楚,依照聞人靳這瘋子一般的行跡,他是完全說得出做得到的。
而且裴鈺也非常清楚,聞人靳為何在今晚忽然這麼瘋狂,瘋狂地不顧一切,想要了他……
將裴鈺放到床榻上的同時,聞人靳高大的身形便壓了過來。
裴鈺完全躲不開,被他牢牢地禁錮在下方,被迫忍受著他的熱情。
雖然裴鈺勸說了自己很久,但這種事情,他實在是無法忍受。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喜歡男人。
聞人靳抱他,親他,甚至與他同穿共枕,為了蘇如禾,他都忍了。
可是眼下,這種事情,不是他想忍就能忍的。
“執生,我喜歡你,我想徹底地擁有你,不要再拒絕我了,我不舍得傷害你,所以你乖一點兒,嗯?”
裴鈺閉上了眸子,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話來:“聞人靳,你要是敢做,我就死給你看!”
他勉強不了自己,這種事情,他接受不了。
因為他這一句近乎於拒絕的話,讓聞人靳的動作便是一滯。
其實聞人靳心中很明白,裴鈺是個正常的男人。
他和他在一塊兒稱兄道弟這麼多年,裴鈺隻是將他當做兄弟,而沒有半分其他的意思。
如今他對裴鈺做的這些,超過兄弟之情的事情,都是裴鈺被迫接受的。
但這些尚且還能在他忍受的範圍之內,可是那種事情,卻是有不一樣的含義,裴鈺自然是接受不了。
聞人靳終究是沒有邁出那一步,他終究是舍不得傷害裴鈺。
誰讓他將這個男人放在心尖上疼,即便他此時此刻真的很想將身下的男人就這麼辦了,但看他如此地抗拒,他還是……下不了這個狠心。
微吐了口熱氣,聞人靳停了下來,未等裴鈺鬆一口,他便摟住了他的腰,將他一下帶到了懷裏。
原本,對於這樣曖昧的姿勢,裴鈺是很抗拒的。
但這段時間來,聞人靳幾乎是每晚都會過來,漸漸地,他也就不再這麼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