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養心殿出來,鳳宓揉著耳朵說道:“迎春你說,這人老了之後,是不是都喜歡嘮嘮叨叨的,母妃這樣,眼下連父皇也這樣……”
不等鳳宓發完牢騷,迎春趕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公主,這話可萬萬不能隨便講,若是讓皇上聽見了,公主你這禁足三個月又要再往上加了。”
想起皇帝給她下的旨,讓她禁足在宮裏三個月,鳳宓就是來氣。
她氣的並不是三個月不能出宮,反正她從小到大都被罰慣了,她有的是法子可以溜出去。
而真正讓她生氣的是,皇帝竟然不相信她的話,認定是她將薩妮給撞到,導致薩妮的手骨折了。
她鳳宓一貫敢作敢當,倘若真的是她做了,她自然是不會否認。
但她沒做過的事兒,便算是拿著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也因此,皇帝被她氣得不輕,這話也是談不下去了,直接便罰了她三個月的足,讓她滾。
哼,滾就滾,搞得她好像很喜歡去養心殿似的。
回到鍾粹宮,便有宮人說,少將軍霍睿來了,眼下正在與淑妃說話。
一聽到霍睿來了,鳳宓的心情才好轉了許多。
算他有良心,還能想著來看她。
“母妃我回來了。”
寢殿內的氣氛,似乎還不錯,鳳宓進去的時候,淑妃與霍睿便同時向她看了過來。
淑妃笑著招手讓她過去,鳳宓立馬便湊到了她的身邊,纏住她的手臂。
“你父皇是不是又罰你禁足了?”
聞言,鳳宓噘了噘小嘴,“父皇就是蠻不講理,我都說薩妮的事兒與我無關了,他還罰我禁足,太過分了!”
淑妃笑容一收,故作嚴肅地瞪著她,“宓兒,你父皇乃是九五之尊,他所做出的決定,都是不會有錯的,這樣的話,日後不能再說了,明白嗎?”
鳳宓哼唧了一聲,卻是沒有再反駁。
其實她心裏也是明白的,皇帝待她自然是好的,不然薩妮這件事兒,哪兒那麼這麼輕易就解決了,而她隻是被禁足三個月?
這些表麵上的事兒,隻是做給別人看的罷了,而且皇帝心裏其實也很清楚,什麼禁足不禁足的,這都是無法困住鳳宓的。
“阿睿你方才與我母妃說什麼悄悄話呢,該不會是說我的壞話吧?”
淑妃沒好氣地接道:“就你的壞話,還需要睿兒來告訴本宮?隨便抓一個人,都能說上三天三夜的。”
一聽這話,鳳宓便不樂意了:“母妃你這是刻意在貶低我,像我這麼好脾氣的公主,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是吧阿睿?”
就在淑妃與鳳宓說話間,有宮俾端著一碗燕窩上來。
“在養心殿待了好一會兒,肚子該是餓了吧,先吃些燕窩,暖暖胃吧。”
鳳宓立馬便接了下來,卻是沒有看到霍睿想說卻又不能說的糾結表情。
很快,鳳宓便將一碗燕窩給吃完了。
正打算叫霍睿一塊兒出去活動活動,鳳宓忽然覺得,身體開始發燙起來。
這種發燙,帶著她的意識都開始不清楚起來。
“母妃,為什麼我覺得這麼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