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折磨蘇如禾時還調查上天,眼下就隻剩下趴在地上大哭求饒的份兒。
“雲大人饒命,雲大人饒命啊!”
雲池不急不緩地蹲下身子,隻以單手鉗製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
冷摯的嗓音迎麵而來:“饒了你,好讓你去皇上的麵前參我一本?”
“沒有沒有,下官絕對沒有這個膽子,下官在此發誓,今日在大理寺所發生的一切,下官都不曾看到聽到,下官什麼都沒看見!”
雲池鹹鹹淡淡地勾了下唇,嗓音聽不出喜怒:“謝少卿也算是朝中的老人了,什麼話該講,什麼話不該將,也就不需要我來提醒了吧?”
眼下對於謝拓而言,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連連應道:“是是是,雲大人說得是!”
“倘若謝少卿不肯乖乖地安分下來,將不該說的事情說出去了,我若是被牽連,你的小命,也同樣會保不住,謝少卿的命留著可是要享盡榮華富貴的,自是不舍得這麼輕而易舉地掛掉吧?”
就憑今日雲池闖進大理寺的膽量,以及他手下這些人的能力。
謝拓完全相信,即便雲池倒台了,也完全有能力弄死他。
雖然謝拓很在乎榮華富貴,很想要加官進爵,但若是為了榮華富貴而丟了性命,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個中的取舍,謝拓自然是明白,“雲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管好自己的嘴,絕不會泄露出半分!”
在雲池離開之後,謝拓可是出了一身的冷汗,跌坐在地上,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之前在朝堂上,謝拓對於雲池這個人的接觸並不深。
隻是覺著這個男人年紀輕輕,便能一躍龍門,成為一品尚書,該是有幾分本事。
而今對上了,謝拓才知曉,這人可不是一般的本事,而完完全全就是個活閻王啊!
倘若他敢不順從他的意思來,下一秒,他的腦袋可就要與身子徹底分家了。
如今想來,還是心有餘悸!
——
自從在別苑受了傷之後,皇帝感覺自己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
即便每天都在喝藥,同時也在喝許多補藥,但這種來自於身體的無力感,他卻是清清楚楚地能感覺到的。
越是上位者,就越是看重自己的小命。
自古以來的帝王,追求長生不老者數不勝數。
雖然他並不求長生不老,但他覺得自己這個年紀,在皇位上再坐個二十多年的,也是絕對沒問題的。
哪兒曉得就這麼一次,他這身體就完全地吃不消了。
因為身體的匱乏,讓皇帝最近幾日來的脾氣也變得越發地暴躁。
直至,右相韋邵帶著一個方士來到了養心殿。
“皇上,這位道長,乃是長青山的玄城道長,在外遊曆了三十年,昨日一回西魏,微臣便特意將道長請過來。玄城道長用三十年的時間,煉製出了一種丹藥,在遊曆之中,曾給許多重病的百姓服用,那些服用了丹藥的人,眼下比一般人都要康健。”
聽到這兒,皇帝的眼睛都亮了,他吃力地想坐起來。
韋邵趕忙上前,扶住他,讓皇帝靠在了枕頭上,“這丹藥,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