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思柔幾乎要將銀牙給咬斷了,“蘇如禾,算你狠!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
鳳卿之所以會罰她禁足,還不是因為她在落水的時候,一同將蘇如禾也給拽了下去?
她們這些女人,在鳳卿的心裏沒有半分的位置可言。
蘇如禾在鳳卿麵前說的一句話,抵得上她們說破了嘴皮子的一千句一萬句話。
所以,隻有蘇如禾才能免除她的禁足。
為了日後的路,她不得不低頭。
“你知曉的,有關於九公主的一切事情,一字不落地告知與我,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做計較。”
韋思柔恨不得將蘇如禾給千刀萬剮,但即便是再怎麼恨,她也不能這麼做。
“我父親的人,在懸崖邊的一棵枯樹上,發現了一塊碎布,與九公主身上所著的衣裳十分相似,但這棵樹離發現九公主屍首的地方,足有幾十米遠。”
也就是說,當時鳳宓掉下來的時候,很有可能是卡在那棵枯樹上的。
但怪就怪在,既然鳳宓卡在那棵枯樹上,那掉下來也該是在這棵枯樹的周圍。
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離那棵枯樹幾十米遠的地方?
難不成,當時掉下來的時候,鳳宓還是有意識的,自個兒爬到那個地方去的?
可這距離也太遠了,而且鳳宓倘若真的有意識地想去求救,為何要往河裏走,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又或者,是另一個可能……
蘇如禾想到了什麼,驟然眯了眯眸子,倘若真的是她想的那種可能。
那麼普天之下,便也隻有一個人能做到了。
出了殿門,鳳卿便站在長廊邊,皇帝在這兒,其他人自然是不敢走,皆是低著首,伺候在旁。
但在出來的時候,蘇如禾因為眼睛看不大清,一不小心絆到了門檻。
幸而她及時抓住了門框,不然非摔個狗吃屎不可。
鳳卿聞聲瞧去,恰好瞧見蘇如禾被絆到,險先摔倒,幾步便上前,“走路怎麼不看腳下?”
“一時沒看清。”
雖然蘇如禾沒說,但鳳卿能看得出來,蘇如禾看東西比較吃力。
那是因為……他那天晚上的緣故。
鳳卿沉了沉眸,抓住了她的手,“回養心殿。”
提到養心殿,蘇如禾心裏還有些陰影,“我不去,戶部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有……”
她話都沒說完,便被鳳卿攔腰一把給抱了起來!
雖然方才她落水的時候,鳳卿也抱過她,但那時特殊情況。
眼下她活蹦亂跳的,他卻二話不說便抱起了她,饒是蘇如禾都嚇了一跳。
而那些個太監宮女的,更是嚇得不輕。
卻在看了一眼的同時,迅速低下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
“鳳卿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敢這麼直呼鳳卿的名諱,叫那些個宮人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倘若你想讓整個後宮的人都知曉,我倒是不介意。”
這個男人,有時候無賴起來,能將蘇如禾氣得吐血。
蘇如禾咬牙瞪著他,“去就去,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來!”
“就你這眼神,是想摔破相不成?”
什麼叫她這眼神,她早朝都能自個兒來上,就是偶爾眼睛會迷糊一下,其餘時候還是可以的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