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為蘇如禾診治的時候,都是戰戰兢兢的,因為在床邊,還站著個麵色陰沉的雲池。
生怕有半點的閃失,就會被雲池給拖下去砍腦袋了。
“怎麼樣了?”
大夫趕忙跪下回話:“回大人的話,蘇大人並無大礙,隻是身體底子虛,加之一時沒休息好,才會頭暈,隻要按時休息,定時服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聽到了大夫這麼說,雲池緊蹙的眉梢卻並不曾鬆開,隻是揮了揮手,大夫麻溜地便退下,不敢在這房間多停留半秒。
“你看,我都說我沒事了,你非得要請個大夫過來看,還把人家嚇成這樣。”
雲池在床邊坐了下來,握住了她的手,蘇如禾的體溫一貫是很溫暖的,但彼時,手心卻是格外地冷。
“既然覺得不舒服,怎麼還一個人照顧著念念,小孩子偶爾發燒是很正常的,讓下人來照料著便成了,你眼下還懷著孩子,若是真出了什麼意外,可如何是好?”
蘇如禾笑了笑,“好了好了,這次是我大意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了,你也別蹙著眉了,看著都老了好幾十歲。”
雲池的眉梢這才微微鬆開了些,將她摟入懷中,輕歎了口氣:“禾禾,我說這句話,或許你會生氣,但與我而言,孩子並不重要,我隻要你好好的,明白嗎?”
皇宮。
今日乃是封妃的大日子,顧璟燁一口氣冊封了三位嬪妃,分別位列德,淑,賢之位,三位妃子地位平等。
因為這顧璟燁至今未冊封皇後,所以這鳳印還在他的手裏,後宮的一切事物,也盡在顧璟燁的掌控之中。
他這怕是有史以來,為數不多的,親自掌控後宮的皇帝了。
一下封了三位妃子,這夜裏皇帝會翻哪一個的牌,成了後宮裏議論的話題,甚至還有些無聊的太監,為此下賭注。
彼時,養心殿內一片肅然,天色已經漸深了,而顧璟燁依然在案前批閱奏折,沒有任何要去歇息的意思。
在旁伺候的太監也不敢去打擾,當今帝王的心思太過於詭譎莫測,若是一不小心讓他不順心了,前頭血淋淋的教訓可都還擺在麵前呢!
直到這侍寢的時辰都快到了,顧璟燁這廂還是依然沒有什麼動靜,首領太監這才端著牌子上前。
“皇上,您今晚……要歇在哪位娘娘的寢殿?”
此話一出,顧璟燁倏然抬起眸來,冰冷如霜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讓首領太監嚇得‘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顧璟燁隻又垂下眸,涼薄吐出一個字眼:“滾。”
首領太監幾乎是滾著出去的,生怕顧璟燁會再次發火,到時候他的腦袋可就徹底地要和脖子分家了!
彼時,臨華殿內,鳳宓正在紮紙鳶。
這紙鳶是為念念紮的,因為她的緣故,而讓念念發了高燒,她覺得很不好意思,便想著做個小禮物送給他。
做到一半,材料有些不夠了,鳳宓便讓人去拿,而她則是舒活舒活筋骨。
走到窗欞附近,她聽到隱隱有人在說話,雖然這聲音很輕,但她還是聽清楚那些人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