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蘇執生的心都已經揪到了嗓子眼,隻盯著門口的方向。
直至,有一聲啼哭,從房內傳了出來。
雖然不是很洪亮,聽著比較微弱,但蘇執生還是在第一時間聽到了。
迫不及待地便推門進去。
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而在進來的同時,蘇執生一眼便瞧見了,被雲池抱在懷中的孩子。
這孩子可真是小,渾身上下也是皺巴巴的,而且因為是早產的緣故,比尋常剛出生的嬰兒要更小。
幾步便來到了床邊,床榻上,蘇如禾還在昏迷當中,麵色蒼白如紙,看得蘇執生揪心不已。
“小禾姑娘怎麼樣了?毒可是解了?”
老頭兒歎了口氣道:“毒是解了,但小丫頭這次身子大為折損,尤其是在這一個月內,要尤其注意,不能吹風,也不能碰水,情緒上更不能有太大的起伏。”
蘇執生都一一記了下來,而後才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眼下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最早也該是晚上吧,不過醒來之後,不能進食,隻能喝一些水。”
蘇執生點點首,“我知道了。”
在蘇執生和老頭兒說話之時,雲池轉而將孩子交給了一旁的舒音。
“禾禾醒了立即通知我。”
說完,他便走出了房間。
外頭,聞人靳就靠在門口,看見他出來了,攤了攤手,“我可沒害蘇如禾。”
“在這之前,禾禾做過什麼事,接觸過什麼人?”
蘇如禾既然是中毒,定然是有人在其中動了手腳。
雲池本以為,這個落後的村子裏,當是不會有什麼危險,再者還有蘇執生和聞人靳看著蘇如禾。
沒想到,還是防不勝防,雖然雲池眼下隻是麵色陰沉,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但其實,他已經處在火山爆發的邊緣了。
讓他揪出了對蘇如禾下毒之人,他一定要將那個該死的家夥千刀萬剮!
險先,就釀成了一屍兩命的後果。
如今想來,雲池還覺得心慌,隻是即便再怎麼心慌,他也不能表現出來。
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要比任何人都要冷靜,盡快揪出凶手。
“就是那些來聽課的孩子,哦……還有那個豆腐西施,送了豆腐花過來,所有人都吃了。”
說著,聞人靳忽然想起件事兒來,“對了,我的那份我沒吃,被蘇如禾拿走吃了,難道……”
“去寺廟!”
早膳蘇如禾是在家裏用的,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問題,而在這段時間內,她都是與聞人靳待在一塊兒,凶手也沒機會下手。
所以這毒,應當是在他們到了寺廟的時候下的。
那些孩子們天真單純,可能性不大,而且既然是中毒,很有可能就是從口入的。
當時,他們是來送午飯的,但並沒有用飯,而是先吃了阿花送來的豆腐花。
而那時候,除了聞人靳之外,所有人都吃了豆腐花。
所以這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出在了豆腐花上!
在趕去寺廟的同時,雲池兵分兩路,讓影衛在同時去控製阿花。
等雲池和聞人靳趕過去的時候,寺廟裏的碗筷都已經被人收拾走了,什麼東西都沒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