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德斯基進行曲聲音小了許多。
擦火箭筒的那個白人,問坐在他對麵的帶手銬的白人,“哈羅,怎麼稱呼你?我叫威廉,你呢?”
“我叫鮑勃。”他說著抬起雙手,用手銬蹭了一下臉頰。
“很好,鮑勃,你是哪裏人?”威廉問道。
“我叫鮑勃。”他繼續說道。
“你是哪裏人?”威廉接著問。
“鮑勃!我是鮑勃!鮑勃!”他衝威廉吼了兩聲。
威廉盯著鮑勃看了七八秒,不再說話了,繼續拿布擦著火箭筒。我看了看鮑勃,他眼神呆滯,嘴角流著口水,看上去他精神不太正常。
“你好,威廉,我是科爾。”一個肌肉發達的黑人說道,“請問,能不能把我們的手銬打開,聽說那個叫菲勒的老板把我們幾個買了,我想,我們幾個現在可以為他做點什麼。”
威廉衝這個黑人搖了搖頭。
“你放心,我們都是守規矩的人。”科爾說道。
一股咖啡的香味飄過來,菲勒端著一個茶杯,出現在門口,他穿著白色襯衣,灰色馬甲,“威廉,他說什麼?”
“他說他不想帶手銬。”威廉說道。
“會把你們手銬打開的。”菲勒說著用小勺攪拌著咖啡。
“菲勒先生,我是說我現在可以為您效勞,因此,您可以現在把我們的手銬打開,我不會逃跑的。”
菲勒沒有說話,用小勺繼續攪拌著咖啡,
“有鳥飛過來。”在艙外擦槍的白人衝菲勒說道,並遞給他一隻長槍。。
菲勒放下咖啡杯,拿起長槍,衝一群飛鳥連開五槍。
砰砰砰砰砰,有三隻海鳥墜落進海裏。
菲勒放下槍,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
威廉衝他伸出大拇指。
“非常棒。”科爾也伸出大拇指。
船上唯一的女子走進來,她穿著一條破爛的牛仔褲,上身是白色蕾絲襯衣,拿著一隻手槍,她拿槍的手搭在菲勒的肩膀上,眉梢抖動,看著他。
船顛簸了一下,像是碰到什麼東西,女人重心不穩,靠在菲勒的身上。
菲勒手攬著女人的腰出了船艙。
“發生什麼了?”有人在外麵高喊著。
“船撞到了一隻死去的鯊魚。”有人說道。
威廉也出了船艙,屋裏隻剩下我們六個奴隸,科爾吹起了口哨,看上去他心情不錯。王保振頭靠著鐵皮櫃閉目養神。
一切都是未知的旅程,看上去這些男女似乎是來島上度假的。
我朝窗外望去,發現船舷右前方有一個小島,而船正要朝島的方向開去。
我拍了一下王保振的肚子,他看了我一眼,又閉上眼睛。
“前麵有一個小島。”我說。
“知道了。”王保振依舊閉著眼睛。
“感覺這船要登陸這個島。”我說。
王保振睜開眼,扭頭朝窗外看去,“還真是的,上這個島幹嘛?是要去打獵嗎?”
“誰知道?感覺這些人像是遊山玩水來度假的。”我說。
船漸漸靠了岸,威廉招呼我們下船。
下了船,才發覺這有一個人工修建的碼頭。岸邊都是各種形狀的石頭。菲勒抱著一把重機槍站在一塊大岩石上,神情威嚴。
“都坐下。”菲勒衝我們喊道。
我們都坐在石頭上。威廉走過來,手裏拿著幾個金屬半環形的東西,他走到科爾旁邊,讓他伸出腳。
科爾把腳伸出來,哢嚓一聲,威廉把金屬環扣在科爾的腳脖子上。
我們六個人,每隻腳上都戴上了金屬環。
我抬起頭,看到幾隻冷冰冰的槍口對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