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陣東荒淩蒼穹,揮刃南源旌旗殤。
功報王師歸長樂,征衣脫去將士還。
將相王侯樂舞聲,百姓難得安入眠。
妻子盼夫歸來日,高堂屋外望子還。
三更已無歸人影,哀聲悠悠傳邊關。
長樂宮中一夜的歡歌笑語,王都之中三品以上的文臣大員全部到齊,武將團長以上職位也都全部邀請。
占地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笑的禦花園中坐滿了人,各桌席位上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見麵都喝上了幾杯。
這西漢的官場之上有一條不成明文的規定,作為新晉的官員在這樣的宴會之上,必須要向每個一品以上的大員敬酒,而且大夫爵位以上的一次還要敬三杯。
宴會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座在君風身邊的王嘯坤向他提醒,如此的場合君風也是無奈。半個多小時連續敬酒四十多杯,最後暈熏熏的站在那裏傻笑出盡了洋相。
劉韜和對坐的王尨見此,不禁對視一笑,好似兩人十分樂意君風如此。
後來見君風真的不行了,劉韜下令讓人護送君風前往館驛。君風在王都的府邸都還未開始動工,隻能先行坐在客棧之中,不過再過半個多月君風便可以入讀西漢學府,而在此之前君風還要先到亞龍城接收城中事務。
剛出了宮門君風便立刻擺脫了醉態,讓車夫加快速度回到客棧。街道旁的悲鳴之聲,不知為何聽在君風的心中猶如掙紮了一樣。
笙笙樂舞花田醉,翩翩廣袖拂雲水。
將相慶功三百杯,百姓望歸三年淚。
一場戰爭無論是勝還是敗,魂歸在沙場上的將士都永遠留在了那裏,即使賠償了財務又能如何。
但是君風知道自己必須要鐵石心腸,也不得不如此的做,因為此時此刻的他沒有資格去做著一些悲天憫人的事情。
回到客棧的他一夜無眠,第二日一大早便前往了自己獨立營的駐地,這一到營地卻發現空無一人,就連哨兵都沒有。
君風當即眉頭緊皺沿途看了幾處軍帳,才發現士兵們都還沒有起床,軍帳之中彌漫著濃烈的酒味,如此便也不用多說了,肯定是昨夜營中的士兵通宵飲酒。
“唉。”
無奈的長歎一聲,君風心中的一把火也散去了,說來這些士兵也是可憐,隨著之間連續的征戰其中幾乎沒有幾天的休息,每一場的戰役也幾乎都是惡戰。
在營地之中走了幾圈,回到自己的軍帳的床榻之上稍作休息。
臨近中午時分,君風才被李淩海給叫醒,君風將昨日劉韜將亞龍城、西曼城以及北渡要塞給,
得知這個消息李淩海欣喜萬分,他是第一個向君風提議要將亞龍城作為根據地的人,如今亞龍城在君風的手中那麼他心中所謀劃的策略便可以開始實施第一步。
不過好消息過後便是壞消息,君風要在西漢學府中學習一年,那就代表著一年時間君風將沒有時間可以在亞龍城執政。另外還有一個,王尨派遣了三個團的兵力前往方城以及赤川穀一帶,名為駐守其實這更像是在監視亞龍城一線。
李淩海不由的一陣的發愁:“看來這西漢也不會太平太久,一沒有仗打就要開始內訌了。”
“恩。”
君風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王尨此人我看不透,說他是忠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他已經在和劉韜唱著反調,而且各方事宜包括一部分朝政全部攬入手中,說他是奸臣,可是卻有對西漢忠心耿耿,作戰之時更不含糊為西漢謀取了不少的利益,先生你說此人到底是這樣的人?”
君風的話讓李淩海也陷入一陣的沉思,雖然自古有言“大奸似忠,大偽似真”可是這句話用在王尨的身上有不切合。
君風長吸了一口氣,起身走到軍帳的門口,突然轉身對著李淩海說道:“也許王尨在意的是西漢的天下,而非是劉姓的天下。”
君風此言李淩海也是恍然大悟,如果王尨真的有野心,他所要的就絕對不會是一個殘存的西漢,他要的是一個富強可以助他完成霸業的西漢。
“正是,王尨所要的也絕對不僅僅是西漢,也許是南源,甚至是整個東洲,他今年也不過四十五歲正值中年。”
一個人的權利越大那他的野心便也越大,為什麼很多帝皇在得到天下之後,立刻將一些有功之臣流放甚至暗中處死,就是怕這些人後麵會因為自己的權勢越大,因為自認為是有功之臣而產生更大的野心。
“主公,屬下認為,您在西漢學府這倒不是什麼壞事。”
李淩海說道,君風有些詫異的問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