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雨收雲散,仿佛一切恢複了平靜,但是這正是一場真正的狂風暴雨到臨的征兆。鐵蹄踏過荒原之上的水潭,一身精甲戎裝的士卒踏平山野。
銅牙關連綿數千米的城牆之上,三排精銳戎裝的弓箭手整裝待發,無數的守城器械皆都整齊的擺放在一旁,
六名廖軍將領正立在銅牙關北城城牆之上,望著遠方白霧朦朧之地隱隱傳來的腳踏大地的聲音,六人之中為首的便是這一次廖軍的三軍統帥葛誌斌,那日在北關之中的那窩囊總帥便是他的大兒子。
不過這葛誌斌可不是什麼窩囊廢,作為廖軍的三軍統帥連續三十年在與南源、西漢兩國的交戰之中勝仗不勝枚舉,除此之外還有一人,正是半年之前趁著西漢和南源大戰時向西漢發動突然進攻的葛金忠。
後來廖國為了和西漢賠罪,將葛金忠撤職關押,其實這不過隻是做給西漢國看的。實際上葛金忠這半年的時間,一直在鍛煉廖軍新兵,這一次的出戰他要一雪前恥。
葛誌斌和葛金忠這兩兄弟,今日共同守衛銅牙關,便是想要會一會這君風。其實廖軍的主力部隊有一半已經撤離了銅牙關,今日把守銅牙關的廖軍雖然不多但也有三十五萬之多,再加上銅牙關將近三十米高、十米多寬的城牆,可謂是南域西部除了夢兮關外最為險峻的城池。
廖軍每一次攻打銅牙關皆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廖軍的士兵皆都是以生命在為廖軍軍隊打通進入銅牙關的道路。
今日終於輪到廖軍把守銅牙關了,與君風差不多持平的軍隊數量,葛誌斌就不信這君風今日可以拿下這銅牙關。
浩浩蕩蕩的西漢軍到臨銅牙關不過一裏的地方安營紮寨,各式的攻城器械全部的一字擺開,盾兵在前、弓箭兵隨後、槍兵為中軍、騎兵最後。
上中下三軍排列成品字形陣型,主將皆在重重的鐵盾的保護下前行。不僅如此,這一次在君風的軍陣之中多出了一種兵種,兵車第一次出現在南域的舞台之上。
這戰場可不是普通的兵車,在兵車的車廂之上還設置了可折疊的雲梯,兵車抵達城牆之下可立即搭建起雲梯,讓後麵的步兵登上城牆。
每一輛兵車可戰列三人,其中一人駕車兩人攻擊。這兵車的體積不大,是君風專門設置來用於進入城中快速移動之用,當然也適合野戰隻不過比起一些重型戰車來說,這類的兵車的防禦力較低。
防禦力低,但是戰鬥力卻不低,每一輛的兵車的車頭都安排了一把中型的箭弩,車轅之上專門設置了勾鐮,專門用來對抗騎兵之用。
為了攻打銅牙關君風算是做了足夠的安排了,這廖軍被他打的也乖了,輕易的絕對不可能出城,如今之際隻能靠著將士的勇猛和攻城器械將這座城池拿下。
銅牙關之前,君風坐在新建造的五馬車轅之中,一身戎裝翹著二郎腿對著城牆之上的廖軍微笑揮手,一副欠揍的模樣。
“海,各位廖國的將士們,你們好。”
君風好像不是來打仗而是作為使者前來出使廖國一般,這親切的模樣哪裏像是殲滅了廖國五十餘萬將士的西漢少帥。
葛誌斌和葛金忠兩人臉上抖了抖對視了一眼,都可以看出對方眼中的無語,這君風算是什麼意思。
這時隻聽城下君風提高這嗓音衝著銅牙關大喊道:“廖國的葛統帥是哪一位啊,西漢少帥君風前來給你送份大禮。”
銅牙關上的葛誌斌眉頭一皺,這兩軍交戰之際,這君風居然如此小孩遊戲的模樣,可是葛誌斌這個時候不回應倒是有了懼怕君風的意思了。
“君風小兒,老夫在此。”
“嘖嘖老將軍,君風今日前來回禮了,多謝老將軍送給君風的這十七萬的兵馬,還有這兩員大將,哈哈哈。”
君風大笑一聲,西漢軍軍陣之中士兵們齊聲呐喊,這裏麵不少人在八九天前還是廖軍的士兵,今日在這戰場之上已經穿上了西漢軍的軍裝。
在這兩軍交戰的戰場之上,君風自然不怕他們反戈,這些士兵心中有著盤算。
“混蛋,哼,一些吃裏扒外的叛國之人,人人得而誅之,君風你等著待老夫斬殺你之日,這些叛國之人一個都逃不了。”
葛誌斌氣不打一處來,倒不是他不懂得情勢,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去將這些歸降與西漢的廖軍士兵挽回,可是看到剛才的情勢,這已經足夠說明那些廖軍士兵已經被君風說服了,那情景仿佛就是為了西漢,或許說是為了君風而戰。
葛誌斌不管君風用的是什麼方法,但是絕對不能讓銅牙關之中的士兵便被外麵的人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