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統帥,緊急軍情、緊急軍情!”
廖軍的傳令兵連滾帶爬的來到葛誌斌的軍帳之中,一身的狼狽讓葛誌斌對其怒喝一聲:“作為傳令兵長,遇事應當從容不迫,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可,可是統帥,前軍的那幾萬百姓全部逃到了西漢的軍陣之中了,現在西漢軍已經朝著我方方向發起了第一波的攻勢。”
“什麼!”
葛誌斌聞言猛的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但是很快他便將自己心中的怒氣壓製了下來,向著那傳令兵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沒有人組織絕對不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統帥,是一個名為陳天緣的士兵做的,他將土牆打開了一個洞,讓那些百姓全部逃出去了。”傳令兵回答道,這讓葛金忠稍稍一陣的愣神:“陳天緣?此人是誰?為何感覺有些耳熟?”
“統帥。”
葛金忠身邊的一名將領來到他耳邊親聲說道:“統帥,此人就是一個多月前,建議讓你派軍隊前往疏通百荒通道的士兵,後來您以僭越之罪罰了他半年俸祿。”
“便是此人?”這不提起此事還好,一提起來葛金忠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陣的懊悔。銅牙關援軍之所有便殲滅,便是因為葛金忠疏忽了百荒地區的安全防衛,使得西漢有機可乘在那荒野之中殲滅了敖國的援軍。
“統帥,這陳天緣如此的大逆不道,我們一定要重重的懲處他,否者難穩定軍心啊。”
“懲處?你教我如何的懲處,等你們回來通報,那陳天緣也一定已經隨著那些百姓到君風哪裏去了,給我發布軍令,全軍禁止主動發起攻擊,那些百姓要走就讓他們走吧。”
葛誌斌言語顯的極其的無力,既然民心已失那即使將這些百姓強留下來也不能增加多少的戰鬥力,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將士們的累贅。
另一方麵千山關的城牆之上,西漢軍向前推進了五百米與廖軍的前軍防線近在咫尺,塔盾兵橫在西漢軍軍陣的麵前,陳東武、魏武、蘇繼晨、烏薑濤等西漢將領皆哦度一字排開。君風和張斌在重重的保護下,觀望著這廖軍的三層防線。
“這葛誌斌是要做困獸之鬥,如此簡易的防線,這葛金忠是不是有點太小看我們了。”君風嘴角一揚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這千山關如此寬厚的城牆都無法西漢軍,就這簡單築起的土牆想要抵擋君風這玩笑是開大了。
君風哪裏知道這葛誌斌是想用人海戰術,用人牆血肉將西漢軍的士卒阻止在這千山關之中,給後方的城池爭取足夠的時間,可是他卻沒有料到陳天緣的出現,讓他的計劃還沒開始便胎死腹中。
“想來葛誌斌對守住這千山關已經沒有任何的信心了,如此這個戰局,廖軍必敗已經是毋庸置疑了,而這葛誌斌現在這樣的舉動,肯定是為了給廖國境內後續的城池爭取時間,這可是對我們大大的不利。”
“恩,正是如此,這樣讓將士們都先吃飽了喝足了,傍晚時分給廖軍最後一擊。”
“喏。”
千山關這邊已經拖的太久了,西漢國內部的那些文臣包括劉韜都有些不耐煩了,雖然沒有派遣催促的使臣,可是發來的信件之中多多少少也有隱晦的提醒。
“少帥。”
這是出戰歸來的烏薑濤帶著那名廖軍士兵陳天緣走了過來,君風的注意力也朝著那青年看去。陳天緣也不過二十歲左右,身上雖然有些狼狽但是卻沒有遮住那英豪之氣。
“你便是那君風?”
陳天緣挺直這身板直盯盯的看著君風,自從君風被拜為西漢少帥之後第一個士卒敢於在他的麵前展現出如此的風采,倒不是因為陳天緣有多麼傲氣,隻是在看到君風之後他不禁有些失望。
君風哼了口氣,失望的搖了搖有。一個人不懂得審時度勢,這樣的人即使再有才能到最後也會身敗名裂身首異處,對於這樣的人君風十分的不喜。轉身擺了擺手手說道:“安置好這位兄弟吧。”
“君風,你這是何意?”
“放肆,少帥之名也是你可稱呼的。”
烏江濤眉頭一皺怒斥一聲,不過這陳天緣卻毫不在意對著君風笑問道:“我叫你名字,你可在意?”
君風聽聞饒有興致的轉身看向這陳天緣,未發一言目光卻深深的刻畫入陳天緣的眼中。不知為何陳天緣忽然感到緊握的手心直冒冷汗,身體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