熗城之上廖軍皆都一字排開,為了防止西漢軍的火彈襲擊,熗城守將茂昂通讓士兵分散開來,每個弓箭手之間相隔三米,但是卻可以相互支援形成交叉火力。
為了防止西漢軍從兩邊峭壁攀登而上,茂昂通更是提前將山壁鑿的光滑,更派遣了重兵在山壁之上。一來可以以防萬一,二可以與城牆之上的防禦兵力形成交互,形成三麵對西漢軍的攻擊。
如此的防禦茂昂通還是不放心,此刻的他還不知道禹城之事,但是為了防止西漢軍的偷襲,他在龐黃山的山道之上臨時搭建了一座關隘,可以說這一座熗城被茂昂通設置的固若金湯,方洪連續三次試探皆都是大敗而歸。
君風率領援軍到達之後,方洪等人仿佛看到了曙光,兩麵出營地迎接。
“末將拜見少帥。”
三位軍團長十分恭敬的來到君風的麵前,他們三人心中喜悅卻也充滿這惶恐,畢竟這一次君風下了死命令讓他們拿下熗城,但是他們連續攻打了四五次卻連著熗城的城牆都為登上過。
“嗯,都起來吧,先帶我去醫療所。”
“這,少帥還是先到主帳休息一下吧。”
方洪在前引路,將君風和萊維請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西漢軍的營地之中,士氣幾乎降低到了極點,醫療所之中人滿為患哀嚎之聲遍地而起。
熗城之戰可以算是西漢和廖國之戰最為凶險的一戰,廖國葛道然將全部的兵力都壓在了熗城之中,加上前幾日蘇繼晨的第三軍團慘敗,這讓廖軍士兵有了勝利了希望。
主軍帳之中,方洪召集全部的將領前來,一番麵見的客套之後,萊維奉君風的命令為各將領講解著熗城的布防。
萊維作為曾經的廖軍軍團長,對於廖國南部這一片的城池布防幾乎都了如指掌,特別是這熗城作為廖國南部領土的重要城池。
“熗城曾經為廖國國都,二十年前廖國宣布獨立之後,此城便成為了繼碧雲湖之後的重要補給之地,此城城牆高三十米,寬約六米尋常駐軍八萬人,城中的糧草物資足夠二十萬大軍使用十年之久,此城兩邊皆都是窮山距嶺難以攀登,再加上這一次茂昂通在這兩麵的山頭都加固了防禦,這山嶺足以讓我方成為攻城的最難點。”
“如果要拿下此城,必先占領這兩處山嶺,可是末將剛才稍稍的觀望了一番,這山嶺峭壁皆都被打磨光滑,我方將士如果要在敵軍漫天箭雨下攀登而上難比登天。”
萊維的一番講解,讓在座的將領心生黯淡,如此說來這熗城豈不是難以拿下。君風聽聞時也頻頻點頭,確實熗城危險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也難怪葛道然會把寶壓在這。
“這茂昂通和茂普蘭同族吧?”
君風忽然一問,萊維有些詫異的點了點頭:“確實,如果按輩分來說兩人應該是叔侄關係。”
“嗯,好,大家都有具體的了解了吧?此城看來絕對不能按照平常的打法了,還是按照老規矩引蛇出洞。”
“啊?可是少帥,此番的廖軍都是死守不出,隻怕即使我們賣出破綻這敵軍也不會就此出城。”
方洪提醒道,畢竟怎麼多次的戰役之後,廖軍皆都是被君風這一招打敗,如果在故技重施不知道廖軍是否會中計。
君風卻毫不在意淡然一笑道:“不,這茂昂通必定會出城,而且他明知這是我們的調虎離山之計,他也會出城。”
“嗯?少帥難道是莊傳武那邊?”
“不錯正是莊傳武那邊,萊維你作為曾經廖軍的高層指揮,應該十分的清楚如果見主帥不救該是什麼罪名吧。”
君風看向萊維,萊維點了點頭回道:“廖軍軍法見主帥危難而不救,如同叛國。”
“是啊,如同叛國,在加上茂普蘭失責之罪,這茂昂通即使自己不想救,我想著廖國茂家的人也不願意吧,這可是株連三族的罪。”
“屬下明白了。”
也許以前廖軍的這些律法可以讓廖軍的紀律猶如鋼鐵般強硬,但是這期間的危害在這樣的時刻卻一一暴露了出來。
茂家此刻在廖國已經處於風口浪尖,茂普蘭的戰敗損失了將近七十萬的廖軍將士,讓西漢軍從守勢徹底的轉換成了攻勢,廖軍國主葛道然對此已經十分的不滿了,這一次讓茂昂通前來鎮守熗城也是為了讓茂家將功贖罪。
翌日,熗城的城關府之中。
茂昂通目光死死的盯在麵前的信紙之上,臉上的那種怒意不言自明。抬頭看向那送信之人,茂昂通硬生生的將自己的怒意壓製言語冰冷的問道:“此信當真是統帥讓你送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