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彈轟炸整整半個多小時,前鋒營所有庫存的火彈全部用光。而方城之上頓時化作了一片的火海,無數的慘叫聲在火海之中響起,整個城牆都被炸塌了一半,城門早已不複存在。方城之中廖軍士兵驚魂未定,一個月前還是小老百姓的他們那裏見過這樣的場麵。
方城之上的防禦在瞬間沒瓦解,如此戰局可謂是機不可失,魏武當即下令道:“戰車在前,騎兵隨我衝殺,步兵為後軍,殺!”
戰鼓之聲驟然響起,數萬將士隨著衝鋒之聲殺入方城之中。這城牆之上早已是廢墟一片,幾乎所有在城牆上的廖軍士兵皆都被烈火吞噬,或者被碎石砸死,即使存活下來的也是奄奄一息了。
此時方城之中能夠產生有效戰鬥力的也不過一萬多人,領軍的將領除了萊鴻子棟也就隻剩下三個蕩國將領了。在看到城外轟隆而來的戰車,萊鴻子棟當即下令:“所有的人全部撤出大道與敵軍巷戰。”
用步兵來抵擋戰車,那簡直就是螳臂當車。戰車的機動性雖然不如騎兵,但是其衝鋒力度遠遠的高於騎兵,而且這戰車車輪皆都安裝了鐵戈,在平坦的大道之上步兵對戰戰車就猶如任人切割的韭菜。
萊鴻子棟命令已下達,廖軍的士兵紛紛作鳥獸散完全無視了萊鴻子棟本來的意思。見到這一幕此時的萊鴻子棟心中定然是後會萬分,這樣的軍隊如何打仗。
說話間城外的戰車已然駛入城中,戰車之上左右各有兩名重甲士卒,手持長戟瘋狂的收割著潰逃開來的蕩軍士兵,長戟橫掃一片便有六七名蕩軍的士兵身首異處。
隨後騎兵入城,這蕩國士兵更是沒有任何的有力的抵抗,城門四周的蕩國士兵在戰車和騎兵的雙重衝鋒之下,盡數被殲滅。
而與此同時萊鴻子棟率領這餘下不到一萬的將士,開始朝著方城西麵城牆退卻,在撤退的途中萊鴻子棟讓手下將士在大道之上擺放木質拒馬,迫使戰車和騎兵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而為了掩護萊鴻子棟等人撤離,一名蕩國的將士率領一千餘士兵攔截在魏武所部的必經之路上,這位蕩國將士曾經是萊鴻家的家臣之一,雖然職位不過是一個四等裨將軍一個有名無實的職位,但卻是現今萊鴻家存活家臣之中職位最高的一個。
曾經他為求自保背棄了萊鴻家,今日卻在這樣的為難時刻,不惜以微弱的力量來保全這萊鴻家最後的血脈。
“殺!”
這蕩國將軍手持長槍,騎著黑色駿馬率領一千蕩軍士卒朝著魏武所部發起了反衝鋒,對於這樣的人魏武倒是有些敬佩。
“沙西峰你上前,將其斬殺!”
“喏!”
說話間魏武身邊一名身著黑衣戰甲的青年策馬而出,此人膚色如碳黑,雙眉微微上揚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樣,手持一柄八卦斧。麵臨敵將好不給對方一絲空間,當麵便是一斧劈砍而去。敵將倒是也不含糊,手中長槍朝前一刺,欲要將這八卦斧擋開。
卻是不料,這沙西峰雙手快速一變,戰斧當即從劈變成了橫掃。這一斧瞬間將敵將手中的長槍劈斷,連帶著一招砍掉了馬頭。
這敵將胯下之馬身首異處赫然將他跌落在了地上,這蕩國將領在地上連連的翻了幾個滾,逃到了蕩軍士兵的保衛圈之中,蕩國士兵滴水不漏的將這位將軍保護起來,即使魏武所部的士兵步步緊逼,這些將士也是絲毫不退。
這看起來不起眼的一千多人倒是成為了魏武追擊萊鴻子棟的障礙,這段街道尤為狹窄,此刻雙方的將士有糾纏在了一塊,騎兵和戰車難以展開有效的進攻,這一千多敵軍雖然無法對魏武造成什麼威脅,可是憑借這地勢注意拖住他們大部隊幾分鍾,而就這譏諷足夠萊鴻子棟逃離方城。
“靠,到嘴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娘的,隻能分兵了,傳令五六大隊留守,其餘的人隨我繞道追擊!”
此刻也隻能如此,雖然繞道也要費時幾分鍾,但還是有機會可以追到萊鴻子棟所部。攻入城中的四萬餘士卒,隨著魏武從東麵的城區繞出了城外,先鋒騎兵跟隨這君風風馳電掣般的朝著蕩國國都方向追擊而去。
萊鴻子棟所部在出城之後,為了能夠快速撤離,當即將手下的士兵化整為零以千騎為單位的撤離,如此一來他們的速度便提高了不少。隻是可惜因為是敗退,擁有的馬匹幾乎沒有,所有的人全部都是靠著雙腿跑路。
而魏武率領的卻都是從廖國哪裏獲得的精良戰馬,結果是可想而知了,一些遺落在後麵的蕩國千騎紛紛變成了待宰的羔羊。不過出於人道和不浪費時間,魏武並沒有可以的去追殺,一些潰逃偏離方向的魏武便放任他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