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嘉舒舒服服的衝了個熱水澡,又被女傭們按摩了一番,這些事情她從前從來未曾享受到過,不過她並不沉迷於這些奢侈享受,反而感覺到了一些不適應。
在換上了一套非常漂亮的幹淨衣服之後,本來孟廣山是想要見她,劉美嘉卻讓下人去拒絕了:“我今天累了,想要休息。”
實際上是要休息麼?
劉美嘉躺在床上發著呆,大腦裏麵猶如一團亂麻,孟廣山是她的姥爺,可是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心裏麵都很埋怨自己的這個親人,若不是孟家的人嫌貧愛富,自己的父母怎麼可能過了一輩子如此辛苦的生活?
若不是因為他們嫌貧愛富,自己的姐姐怎麼會輟學?父親怎麼會早死?
所以劉美嘉對於孟家雖然沒有太多的恨,但是卻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埋怨,再加上母親孟彩君在孩子們的父親死了之後就一直對孟家有所抵觸,所以這也間接的影響到了劉美嘉,她不是今天晚上需要好好休息,而是她仍舊沒有想清楚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來麵對自己那個素未謀麵的姥爺,除了姐姐與母親以外,這個世界上與她血液最為接近的至親。
孟府的門外,一輛漂亮的紅色跑車直接開了進去。
一個高挑的美女從車裏走了出來。
孟美嬌此時的心情特別愉快,眉頭上還帶著幾分春意,她剛剛捕到了一個不錯的獵物,對方還是京都市一個中等公司的年輕有為的經理,孟美嬌總是有一種愛好,出去誘惑一些新鮮的獵物,她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隻是憑借自己的美色而將對方玩弄於鼓掌之間。
剛剛她勾搭到了那個男人,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去開房,而是準備折磨對方幾天,隻有這樣才能夠占據主動權,隨後她自己卻找了一個往日的追求者玩了一次。
此時她剛剛下車,就見到自己母親的庭院裏麵的老媽子跑了過來,嘴裏還大喊道:“二小姐呦,不好了,二夫人的心髒病發作了,已經暈倒了。”
“不是吧。”孟美嬌皺了皺眉頭,問道,“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隻是聽說剛剛有人給二小姐你送了什麼禮物,結果被二夫人給要去了……。”
聽到這裏,孟美嬌的眉頭就皺的更深了,她很討厭自己的東西被別人亂碰,就像是自己的獵物先一步掉進了其他女人的陷阱一樣,那種感覺很不好,不過她還是很耐心的聽了下去,畢竟那個女人是她的媽媽。
“二夫人打開那個盒子一看,立刻就嚇得心髒病發作而暈了過去。”
孟美嬌問道:“盒子裏麵是什麼?”
老媽子小心翼翼的道:“人的耳朵。”
孟美嬌嚇了一跳:“誰這麼大膽,把人的耳朵當做禮物送給我!”
“不知道,隻聽說是大總管的人送過來的。”
“算了。”孟美嬌心裏麵一陣氣惱,哼了一聲道,“我這就去見我媽媽!”
孟美嬌對大總管的不爽由來已久,在孟彩君離家出走之後,孟廣山當初想要接她和她母親進孟府,後來她聽說大總管就從中作梗,再後來孟廣山對她這個女兒一直都很寵溺,她也聽說大總管說過好幾次她的壞話,勸孟廣山不要太寵著她,而這些年來孟廣山一直都很惦記著孟彩君母女們,最近一段時間身體不好,心裏麵就猶豫著是否將孟彩君給叫回來,就在孟廣山猶豫不決的時候,她聽說又是大總管從中作梗,勸孟廣山與大女兒和好。
所以長久以來,孟美嬌對這個大總管都是非常的不爽,唯一忌憚的就是大總管在她父親那裏一直都很有位置,而且在孟家也向來都德高望重,威望很深,所以她也不敢怎麼樣。
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孟廣山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了,不知道哪天就會死了,孟美嬌在這種時候要極力做出一個乖乖女的樣子,得罪了大總管對她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孟美嬌心中帶著氣,一路走進了自己母親的院子裏,徑直來到母親的房間,所有的傭人見到大小姐紛紛都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叫著:“二小姐好!”
而二小姐三個字是最讓孟美嬌不爽的,這麼多年了,孟彩君也一直都沒有回來,可是她在孟府裏麵還是要被人叫做二小姐,她雖然不爽,卻也不敢在背後讓人改口去叫,因為她知道這種自家人互相爭鬥是父親孟廣山的大忌。
孟美嬌一路走進了母親的房間,裏麵的醫生剛剛給二夫人搶救過來,孟美嬌問道:“怎麼樣了?我父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