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捆綁繩索的小弟被嚇了一跳,正在綁結口的動作都停下來了。

“老大,你這是怎麼啦?”所有小弟齊齊圍向田辰,企圖將他攙扶起來。

田辰肢體僵硬,整個人抖動個不停,羊癲瘋一般。

小弟們嚇壞了,有一個膽小的直接連滾帶爬的溜了。

剩下幾個隻得和起手來講田辰抬著出門找大夫,“你們倆,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家呆著!若是敢跑!看我們大哥怎麼收拾你們!”

不等話音落地,人已經消失在視野中了。

卓青鸞動了動手肘,本來繩索就沒打結,很好散開的,三兩下就掉到地上了。

她起身,先將香燭給吹滅了,隨後打開文媛的繩索,“好了,大功告成!”

文媛不敢置信,這一前一後的,不過才半刻鍾的事情,可他們來得快,去的也快,“姐姐你壓根都沒做什麼啊……那田辰怎麼會?”

這簡直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呆呆的坐著想來想去,文媛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兩人跟前桌子上擺著的香燭台上。

她看向卓青鸞,發現卓青鸞也在笑眯眯的盯著那燭台。

“莫非?”

文媛猛地站起來,“是這東西幫了我們?”

卓青鸞不再賣關子,“上一次把他丟到大街上前,我不是施針讓他……那個什麼嘛,順道也搞了一些別的小動作。算是一個藥引子,今天這香燭是有毒的,咱們尋常人聞了倒是沒什麼,但對於用過那藥引子的人就是致命的劇毒了。雖不至於傷及田辰性命,但是說來影響,也比要他的性命更厲害了。”

“是什麼,是什麼?”文媛好奇的不行。

“中風,聽說過吧?”

“口歪眼斜,腿腳活動不利。”文媛脫口而出,隨後想到剛剛田辰被抬出去時抽搐的樣子,頓時恍然,“所以,姐姐是讓他中風了?!”

“而且,還是不能治愈的那種。”

普通的中風,大夫用藥還是可以緩解的,至少能夠挽救回來一些,田辰剛剛背抬出去及時,如果有大夫當場施救,尚且有挽救的機會。

但田辰這不是普通的中風,是有毒參半的,“日後,再也不用擔心這號人物的威脅了,你就好生過自己的小日子即可。”

文媛激動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中風雖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對於田辰這個靠著給宮裏公公做事兒而霸道蠻橫的家夥而言,卻是致命的。

因為如此一來,他在宮裏那位的跟前,可就什麼用都沒有了。

失去宮裏幹爹的依仗,田辰連個屁都不是。鄰裏們不必再懼怕他,不必再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文媛忽然雙膝觸底,作勢就要扣頭。

卓青鸞趕緊攔住她,“這麼大的禮,我可受不起,便將裏頭那個小偏廳騰出來給我住作報償吧,供我吃供我喝如何?”

卓青鸞是不會白住的,她會按照周邊的價格繳納租金,這樣一來,就算日後被皇後的人發現了住地,也好讓文媛擺脫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