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得頭頭是道,視線掃了一眼床上的人,躺在薄薄的絲被之下,身材曲線起伏,玲瓏有致,讓早起的他喉嚨一緊。
他解開剛剛套上的睡袍,眼眸深深地一隻腿半曲到了床上,然後伸手拔開床上女人的發絲,另一隻手,則伸進被子裏,沿著昨晚品味過的痕跡,一路巡視感受著手下肌膚的美好觸感。
夏梨妍周身一酥,鼻子裏輕哼一聲,然後盈盈張開霧氣未褪的雙眼。
昨天,她好像,又喝酒了?
她還記得,法國名廚的現切牛排有多美味,然後還有那瓶葡萄酒。一餐飯她忘了吃了多久,反正到了最後,她倒底是又做了什麼,才會又滾到了床上來了?
周圍並不陌生的灰色牆麵,深色地毯,以及紫羅蘭色係的床上用品,每一樣都讓她不忍直視,還TM是睡在屠家屠博涵的主臥!
老哥原諒我一大早爆粗口,夏梨妍內心淚流滿麵,喝酒誤事,她是犯了一次又一次。
一到意識回歸,就像無神歸位,身上遊離的帶著一絲粗糙的指腹,她頭皮一炸,幾乎是鯉魚打挺似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但,腰好酸!腿好軟,沒跳起來,倒像是垂死掙紮的魚,彈了下魚尾便又甩了下去,連呼吸都差點要停止了。
“醒了?”低沉的男音中,帶著絲絲扣扣,可以讓人心尖一顫的笑意。
她和屠博涵上輩子訂婚後呆一塊的時間加起來可能沒有一個月,她發誓自己還沒聽過屠博涵如此性感的聲音。簡直是一大早就在引人犯罪。
“屠,屠總?”她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到不堪入耳,她拉著絲被,慢慢轉過身,就見到正坐座在床邊的屠博涵。
結實的胸肌,八塊分明的腹肌。略微淩亂卻無損美貌的臉。
她的小唇微張,馬上別過臉。口口聲聲想要遠離的家夥,居然又成了昨晚和她共度一宿的人,莫名的尷尬讓她拉了拉絲被,想把頭埋進去,當個鴕鳥算了。
就算她昨天是酒精加本能,造成了今天的發生,但她還是能清楚知道,她是將屠博涵,當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而已。
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再說,睡了屠博涵,是多少南國女人名媛的YY遐想,她真的沒虧。
虧的是她的腎!
“怎麼,昨天的事情還記得嗎?”屠博涵抓住了絲被,不再被她扯動,見她透紅的耳朵,心情十分愉悅,“昨天,是你親自要求我親你,吻你,最後還催促我動作——”
“停!”夏梨妍一點兒也不想知道昨天自己有多欲求不滿,隻知道今天的身體由內而外,都透著饜足後的虧損狀態。不是常有人說,沒有耕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嗎?
昨天難道是她全程強迫了他?
這個設想讓蓋著被子的她也驚了一身冷汗,不禁又睜開眼,視線飛快從他臉上身上掃過,最後不忍直視地又把臉別回去,對準素色的枕頭,“屠總,一大早的,你就在女人麵前遛鳥,是不是不太文明?”
“在我的家裏,我還得看你的臉色嗎?”屠博涵今天的心情似乎十分愉悅,他甚至站起來,不緊不慢地走到了床另一邊,正好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這是我的臥室,你還在我的床上。”
他想得頭頭是道,視線掃了一眼床上的人,躺在薄薄的絲被之下,身材曲線起伏,玲瓏有致,讓早起的他喉嚨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