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喜歡。”屠博涵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淡淡的歎息,“這是我記得的為數不多的,關於她的愛好了。”
他的神情中終於是染上了一點哀傷似的情緒,夏梨妍心裏不知作何感想,又不甘於車內詭異的安靜,便問他:“無愛者,倒底是什麼症狀?”
“能知道友情、親情,卻沒辦法體會到愛情。”他開的車比林火還要平穩,在夜風中晚徐徐帶著她越過城市的夜景,“我以為我愛的人隻有小薇一個,可我對她沒辦法產生生理上的衝動。”
“拜托,要是我沒記錯,你的生理衝動之前可是找了不少人解決。”夏梨妍有點兒想揭穿他的意圖,陌生的名詞讓她並沒有完全相信他。
“是,但我想起一個人的次數多了起來。”他直視著前方,側麵的唇似乎勾了一下,又似乎沒有,淡淡地,“心理醫生說,我之前和其它女人上床是為了身體欲望,但在我開始想起一個人時,才能證明,那個人對我來說,是不一樣的。”
“你是指?”夏梨妍陡得緩了呼吸,從他飛快轉過來的一眼中,看出了答案,“是她嗎?”
是她嗎?她無意識地摳拔著身前的安全帶,心想,這算什麼呢,難道是因為她的失蹤,終於激發了屠博涵腦子裏關於愛情的神經係統?
可愛情哪有什麼神經係統控製?
心理上的事情她一竅不通,連喜歡一個人,也喜歡得如此笨拙而遙遙無期。
現在,卻以另一個身份,在屠博涵這裏聽到了另外的答案。
她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也無法肯定。”屠博涵輕敲著方向盤,“現在倒是好了,隻能對你有生理衝動。”他說著,又自嘲一笑,“也許是老天在懲罰我曾經那樣對她,居然因為你的舉止像她,便讓我隻能對你硬起來。”
夏梨妍摸了摸自己的臉,半是懷疑地望著他。
他雖然沒有看過來,卻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小薇是我很重要的人,她和我相依為命二十來年,早就和我是密不可分的親人。”
“你什麼時候看得這麼明白了?”她沒好氣地低聲喃喃,“你要是早一點說出這些,也許——”
也許怎麼樣呢?人生哪裏有重來的可能。
就連她的重生,都處處透露著不祥的氣息。
比如暈倒時她曾感受到的實驗室,和肉團似的自己。
想到這些,她不由心驚膽顫,身子也微微顫了一下似的,她以為是自己嚇出來了幻覺,便聽見屠博涵道:“有車跟著我們。”
“啊,那一定是跟蹤你的。”夏梨妍道。她現在沒錢沒勢沒顏沒事業,可想不到有誰想跟蹤她。
“這麼肯定嗎?”他微微挑眉,見她臉上不再是針峰相對的戒備,居然微微怔了一下,很快,又手中轉動了方向盤,將車子調頭開到了另一道路上,“夏夏,我要怎麼才能追你?”
“屠總,你真要這個時候來和我談這個?”夏梨妍回頭,已經隱約能發現車流之中,似乎一直總是出現的一輛黑色車子,她不太肯定,卻也覺察出不妥,便瞪了開車都不專心的人司機一眼。
“因為她喜歡。”屠博涵的聲音中帶著一點淡淡的歎息,“這是我記得的為數不多的,關於她的愛好了。”
他的神情中終於是染上了一點哀傷似的情緒,夏梨妍心裏不知作何感想,又不甘於車內詭異的安靜,便問他:“無愛者,倒底是什麼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