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雨綿綿,這天氣也無意中影響了人的心情。
湖城的縣令坐在屋中閉著眼,他的旁邊是自己的夫人正在輕手輕腳的準備著茶。
“聽說,那人回去了。”
張夫人輕聲說道,然後將茶放在了張縣令的桌邊。
“嗯。”
張縣令的眉頭輕輕皺了皺,然後睜開眼看著這杯茶水。
外麵的雨聲使他有些心煩。
楚可從邊疆去了一趟,提著反叛軍頭目的回去了京城。
這件事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對於張縣令來說,楚可這個人還是很具有威懾力的。
曾經的東廠有多麼不可一世,把錦衣衛是怎麼踩在腳底下折磨的,那現在的東廠就有多麼的不堪。
要知道錦衣衛可是一直被人家東廠踩在腳下,直到楚可坐上那把交椅後情況才有所轉變。
先是快刀斬亂麻把那些錦衣衛中的叛徒全部處死,換成自己身邊的人。
再將那閹人頭子的養子收買,使東廠裏開始內鬥。
後來東廠的人發現不對勁了但是也遲了。
楚可的手中已經掌握了不少證據,這足以讓東廠的氣勢全部下去。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楚可已經坐到那個最上位了。
那女帝也是一個奇葩,居然把大小事全部都交給楚可去打理,真是亂了朝廷的規矩了。
想到這裏,張縣令就有點生氣。
女帝心思不在朝廷上,所以這天下雖說是女帝蘇淼的天下。
但是本質上還是楚可的。
雖說楚可的位置是萬人之上一人之下。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蘇淼將所有的重權全給了楚可。
張縣令默默胡子,神色不是很好看。
前段時間吳岩已經遭殃了。
而吳岩為什麼遭殃自己這個偏遠地方的七品官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蘇淼嘴上派楚可去查,但張縣令猜測可能是楚可自己去查的。
“嗬,我就知道那個女人不簡單。”
張縣令喃喃自語道,將茶水一飲而盡。
忽然間風吹開了窗子,嚇了張縣令一跳。
“今晚的風真的太大了。”
張夫人低聲嘟囔了一句關上了窗,忽而聽到一陣敲門聲。
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那門,在張縣令的指示下,張夫人開了門。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他的臉被遮的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來一雙似鷹一般的眼睛。
“你是...?”
張夫人疑惑的問道,但是下一秒她尖叫出聲。
那男人懷中抱著一個布袋子,而張夫人則是看見了那布袋子中露出來的一隻眼睛。
張夫人坐到了地上,顫抖的向後挪去。
而後麵的張縣令是一臉茫然,但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來者不善。
“誰!”
抽出佩劍,張縣令直逼黑衣男。
而黑衣男站在原地不動,而張縣令本來向前的身體忽然頓住了。
自己感受到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絲溫熱。
那地上的張夫人笑著拿著匕首看著張縣令,笑的嫵媚。
而張縣令轉頭時也發現自己原本的座位上居然多出了一個女人。
“張縣令,好久不見。”
楚可抬眸看著張縣令,眼中冷意乍現。
如芒針刺背,張縣令隻覺得恐懼。
“楚可大人...”
用顫抖的聲音和楚可打了招呼,張縣令隻覺不妙。
“多餘的話就別說了,我們來談談你這些年的事吧。”
楚可的聲音淡淡,卻帶著不讓拒絕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