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猛地收回手,那個人身體一個搖晃後就坐到了地上。
她不再施舍任何一個目光,繼續走到了最前麵。
“陛下,還有何事。”
“有啊,淩山賊亂,朕正頭疼派誰去呢。”
蘇淼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但是眼睛一直心虛的飄著。
楚可抬眸看了眼她,隨之道。
“臣去吧,這種事很好解決。”
“哎呀,那就拜托愛卿你了。”
蘇淼笑了,揮揮手表示沒啥事了。
在眾人敢怒不敢言的心態裏,這早朝就這麼散了。
所有人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楚可剛剛那些動作就是在做給他們看。
殺雞儆猴這個道理他們不是不懂,之前得罪過楚可的全都沒有好下場。
在去往禦花園的路上,前麵的蘇淼時不時都弄一下旁邊的花。
“楚可,你是不是怨我。”
蘇淼忽然出聲了,她背對著楚可說道。
“不怨。”
楚可同樣淡淡地回答道,看著那個瘦弱的背影。
“呼,希望吧。”
蘇淼淡淡的笑了笑,然後繼續向前走著。
“不想讓我恨你怨你就好好保住自己的命,懂了麼。”
楚可幾步走向前,把蘇淼的頭往下壓了一下。
“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會有事的。”
蘇淼恢複了之前笑嘻嘻的樣子,將楚可的手拍開。
“這次我一去可能會花費不少的時間,所以你保重。”
說完,楚可開始向和去禦花園的路的反方向走去。
“好的,你也要小心。”
蘇淼看著楚可的背影,那身紅色蟒袍深深刺激的她的眼睛。
那時候的事好像還近在眼前。
自己當年還是個弱小手無實權的女帝,楚可為了她義無反顧的進了錦衣衛,每天都是帶傷回來的。
然後她一步步走到了指揮使的位置,而自己的權力也被鞏固。
楚可背負奸臣這個稱號全都是她蘇淼的“功勞”。
那年火中自己被救出來之後,那幕後主使想要追殺自己,也是楚可死死的把她護在懷裏。
現在成敗在此一舉。
蘇淼的眼睛暗了暗,看著那朵自己握在手中嬌弱的花愛憐的摸了摸。
然後,再一把捏斷。
...
宅子涼亭。
薄逸依舊坐在老位置喝著茶看著書,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旁邊韓子文的嘮叨。
“真狠,真的狠。這女人的手段我是見了。”
韓子文喝了口茶砸了咂舌,繼續感歎。
“我聽人家說她就這麼把那人的下巴捏碎了,嘖嘖嘖。”
旁邊的薄逸恰巧聽到這句話,他抬眸看著韓子文問道。
“她親自動的手?”
“那是,這朝中除了她楚可還有誰能這麼囂張。”
韓子文不屑的道,沒有注意到旁邊薄逸的反常。
薄逸低著頭,仔細觀察他的話你就會發現,他雖然目光好像在書上但其實他根本沒看書。
他正看著自己的手。
還在壓製著內心的躁動。
他仿佛能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捏著別人下巴的場麵,很美好,但是對那人來說是殘忍。
她捏了別人的下巴。
薄逸的眼神更暗了,駭人的氣息從他身上出現。
“那人,誰啊。”
聽到薄逸的疑問,韓子文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道。
“劉家的,職位也不大,不知道被誰扔出來擋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