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一切,何阿毛便友好的跟月翠榮握了握手,月翠榮知道了何阿毛的身份,也不再害怕。
不遠處的華建黨見到這一幕,立刻明白了過來,帶著那些人立刻怒氣衝衝轉身而走。
片刻後,何阿毛也陪著月翠榮轉身離去,向月翠榮的家前往而去。
何阿毛走後,我們也立即開著車離去,行駛不到五分鍾,我們便找到了餘菊香的家。
餘菊香的家住在鎮子的最邊界,那裏比起鎮中心還要窮困了不少,民房基本上上都是清一色的青瓦磚房。
停好汽車,我們便向餘菊香的家走去,一路上行人較少,偶爾看見兩個人,也都是閑逛的老人。
餘菊香的房子不大,房屋似乎有些年頭,屋子前麵有個庭院,庭院裏養著雞鴨。
看到這些雞鴨,我也鬆了一口氣,之前還擔心餘菊香搬走他鄉,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
“有人在家嗎?”我趴在院門前,大聲問道。
“誰啊?”
屋子裏麵傳來一聲滄桑的聲音,聲音是個上了年紀的女子聲音,我猜測定是那餘菊香。
聲音之後,隨即看到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大娘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檔案上餘菊香隻有五十歲,如今眼前的她看上去最少也有六十多歲,想必是夫和兒子死了之後,過度傷心導致無比憔悴。
“大娘,我是刑警隊的警察,前來找你了解一下三年前的案子。”文靜拿出自己的證件,禮貌告知來意。
餘菊香神色一震,隨後頗為激動,走上前來問道:“你們是不是抓住薛佳怡那個毒婦了?”
“大娘,還沒有。”文靜無奈的搖搖頭。
餘菊香頓時一臉失望,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或許她能堅強的活到現在,就是為了有一能抓到凶犯。
丈夫兒子都死了,一個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這種痛,這種孤獨,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
“你們走,該告訴你們的,三年前已經告訴你們了。”大娘神色憂傷,轉身緩緩走向屋子。
“大娘,我認識薛佳怡。”我大聲喊道。
餘菊香一聽我認識薛佳怡,立刻止步,隨即轉身驚疑的看著我。
“警察同誌,請問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薛佳怡?”餘菊香似乎看到了希望,覺得從我身上能打聽到仇人的下落。
“兩年前,正是拜她所賜,我失去父親,自己也差點命喪黃泉。”我沒有隱瞞,如實告知。
在得知餘菊香家的遭遇之後,我總覺得對餘菊香有一種親切感,或許是我們同命相憐。
“什麼?!你……你父親也是被那個毒婦給殺了?!”餘菊香很是震驚。
震驚的不隻是她,還有我身旁的淩琴,本以為我來此隻是處理一些簡單的事物,沒想到卻是一起殺人命案,而且我和餘菊香有著同樣的遭遇。
“是的,大娘,我們能進來好好和你聊聊嗎?”我微微點頭,而後請求開門。
“當然,快請進。”餘菊香立刻上前開門。
開門之後,我們便隨著餘菊香來到了客廳,客廳裏非常簡陋,除了一張八仙桌和一套老式的沙發便無一物。
餘菊香從廚房拿來開水瓶,客氣的為我們泡上了一杯陳茶。
“夥子,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否能和我你的遭遇。”餘菊香一臉慈祥的看著我,似乎也對我有著憐愛之情。
“我叫明煌。”我微笑點頭。
以前我不相信那句話,老話有雲,同病相憐者,往往會對彼此產生親切感,忍不住的想要關心彼此。
現在看到餘菊香,我徹底相信了,接下來我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遭遇詳詳細細的告訴了她。
餘菊香聽完後,淚水不由自主的溢流而出,而後情不自禁的抱著我的頭痛哭。
我知道她定是觸景生情,想到了她的兒子和丈夫,更為我遇到的磨難而難過。
“孩子,謝謝地你還活著。”良久,餘菊香鬆開我,淚中帶笑。
“大娘,我希望你也能好好的活著,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把薛佳怡給抓住,讓你親眼見證她的伏法。”我拉著餘菊香的手,向她保證道。
“好,好,好,大娘我相信你。”餘菊香擦著眼淚,高興的一臉道出三個好。
“我去!你怎麼了?”文靜突然被旁邊的淩琴下了一跳。
見狀,我和餘菊香也向淩琴看去,發現淩琴此刻的臉比何阿毛還要猙獰。
臉上的濃妝被淩琴的淚水所打濕,眼影變成熊貓眼,粉底也變成泥土,兩者混合,自然就成了一副花臉。